姜篱一回到后堂,春翘忧心忡忡地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小姐,王爷没有为难你吧?”
姜篱立时红了脸,说不为难也不太对,但真的不是春翘他们心中想的那样。
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无事,王爷只是跟我探讨一下案情。”
春翘天真地信了,长舒口气,拍着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姜篱看了一眼王梦雪,已经在道长的银针帮助下睡过去了。
她走到刘和身边,只见卷宗上头赫然写着会被和谐的三个字,更令人悚然地是,那种精神上的折磨几乎每天一次,持续了半年。
王梦雪只选择了缄默,一个人去承受那种精神折磨。
所以啊,把女子教化得太过于老实本分,遇到这种事件不敢与家人提及,压力过大,之后就时常噩梦……
姜篱灵光一闪,忽然想到,这么一分析,王梦雪所述发生在船上的那些事,有没有可能是她编造出来的,不,确切地说,是幻觉!!
她看向刘和,提出异议,“反过来看,刘主簿可有感觉,王梦雪或许是因为长期受到这个变态男的猥亵,生出心病,病态的心理压力导致幻觉,船上那一切都是她自己臆想的?”
刘和眸光一亮,立刻点头,“不瞒大人,属下确实有这此怀疑……”
他拿起卷宗,指着上头几处文字,“甲板上一会热闹一会安静,转场太快,还有王母找来,若按照王家严苛的家教,不可能不训斥,再有就是甲板上人员的对话,她如何听得那般清楚,就像在她身边说话,最后就是细软里滚出来的骷髅头,谁出门还带这些东西……
属下认为,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因被摊主影响时久,郁闷压抑,心性起了变化,产生了幻觉。”
姜篱颔首,眼角瞥见走进来的萧某人,立刻道,“先不管这摊主跟放蛊之人有无联系,先抓了,不能让这种猥琐男继续吓唬别人。”
刘和应是,向萧铣希拜下,下去寻胡一添了。
姜篱随后命人将王梦雪转移去西苑,打扫好后堂,再将六房胥吏召集起来开会。
胥吏们围坐一桌,大气不敢出,每个人的神情都是高度紧张。
县令请王爷说话,王爷没兴趣开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