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上飞话音未落,站在一侧的衙役便瞥了一眼姜大人的脸色。
淡定沉稳,眸光坚毅,面对江湖与朝堂上的挟迫而色不变。
他们心中钦佩,但同时也不禁为大人涂上了一层抱负未解,苍凉寂寥的灰色滤镜。
只因为是女子,无法融入男子官员的圈子,不兴跟着那伙人狎妓受贿同流合污,就要被排挤掉,甚至除之而后快?
真替他们大人不值得。
姜篱许久没说话,想的不是自己去留之事。
草上飞表示自己并不清楚姬大人和山匪间的猫腻。
可她知道啊,靖王与她说过那些官匪勾结之事,综合看来,这姬大人就是靖王要找贩卖朝廷兵器的幕后之人。
姬大人个人估计做不了这种抄家灭族挖祖坟的叛逆,故而京城里还有更大的阴谋,吏部才会派遣新的县令前来。
县令这种级别的新官调任是小事,毋须劳动陛下知晓,那么说来,陛下对她姜篱还是信任的。
这种时候是必须考虑陛下的态度,是决定她躺平还是勇往直前的关键,在这个君要臣死夫令子亡,君主至上的时代,大boss的信任至关重要。
京城里某些官员与邱和府一流与山匪成了利益集团。
这消息告诉靖王,他还不得笑咧了嘴,多大的功劳啊。
她也渴望立功,赚点赏赐。
可鉴于大盛官员制度,七品县令揭露出惊天秘密,这类大案子就轮不到她处理了,自有上官接手,因此,她宁愿让靖王立功。
她呀,还是继续为民做主吧。
放下茶杯,姜篱抬头望向两侧衙役,还好,都是自己人。
随后,她询问草上飞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