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听审的百姓纷纷叫好起来。
他们听了这么久,都觉得这周家人过份惯子,越听越生气。
“大人说得好,什么孩子还小,这就能无法无天了?三岁看八十,这会儿不教,大了还教的了吗?”
“不骂自己想法扭曲,却骂县令来了,县令大人对你们是太仁慈了,换做我,这会儿就叫人掌嘴!”
“你们口口声声说别人害你家绝后,你们再不改,才是真要绝后了。”
周老太心中仍是不服气,百姓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他们的孩子,还不是往死里宠,她还想跟百姓对骂呢,若不是害怕被掌嘴的话。
现场肃静之后,姜篱将话题说回案子本身来。
她看向身板瘦弱,面相老实的俊生,“莫阿奇,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那么从周贵宝离开你家,到他病发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莫阿奇神色灰败地摇了摇头,“贵宝毁了那锅鸡汤,周家人嘲讽童子尿补身,草民娘子听罢气得病发,一整夜,草民都在家中照顾娘子,因是久病,汤药家中都有留存,草民是一夜都未出过家门,没见过谁,也没谁来过草民家,没有认证。”
姜篱看周老汉有话要说,就让他说了。
“大人,草民怀疑,是贵宝进莫家灶房时,莫阿奇就哄着贵宝吃了老鼠药……”
“胡扯!”莫阿奇怒斥道,“灶房里怎么会放耗子药,人沾上还得了?再说,草民娘子久病,她心思重,家里别说放耗子药,就是刀子剪子,草民都会小心保管。”
周老汉闻言,突然灵机一动,高呼道,“大人,或许正是因为莫林氏心思重,他夫妻俩正好那几日打算寻短见就买了耗子药,偏不凑巧就让我贵宝碰上了!”
莫阿奇顿时目眦欲裂,“你……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们为何要寻短见?”
周老汉见县令不拍木,赶紧又道,“久病床前无孝子,长此以往还不如早日解脱,草民听那莫林氏说活着不如死了这种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说,莫林氏日日要吃药,跟那药店掌柜熟稔,你想买耗子药,不方便得多?”
“你——”莫阿奇气鼓鼓地就朝周老汉扑了过去,二人就要动起手来,衙役出面钳制,才将二人分开。
莫阿奇朝上叩拜,含泪哽咽,“大人,草民没有做过,草民是冤枉的!”
周老汉也要来这招,被姜篱惊堂木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