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频频点头,“所以它就叫太仙酿嘛,饮罢之后成酒仙,名字取得一点儿不错。”
“但话说回来,上等酒很贵吧,大人,你这么舍得让咱们喝几两银子一壶的酒?”
姜篱淡笑,“不算贵酒,掌柜力荐,说喝了包咱们满意,这酒一坛四百五十文,合下来,一壶五十文。”
一壶酒,在这时代按照九两装。
这是汉文化的浪漫。
这时税课司的司丞起身,四十出头的年纪,高瘦身材,五官端正,他要来给大家说说太仙酿的来历。
他负责的部门,就有管理酒税的事务,市场上新酒层出不穷,从同僚那儿听一听,就算对酒类见多不怪了。
“此酒已经上市大半年了,东家是邱和府的窦员外,窦夫人娘家祖上就是做酒的,到了窦夫人这辈,兜兜转转就剩下窦夫人这一个外嫁女了,祖传秘方不能丢,就把酿酒的许多方子给了窦夫人,窦员外半路改行,现在改卖酒了,
还别说,这酒一上市,风靡附近三省六郡十里八乡,生意好得不得了,人人都说越喝越舒服,不会喝高更不会大醉,清香四溢,润感绵绸。几十年的老酒鬼喝了都说好,一日三餐都是这太仙酿,不然饭都不想吃,逐渐就传出能强身健体的功效,卖得就好了,遗憾啊,咱这小县城是没那个本事征他的税哦。”
姜篱听罢,立刻就想到了前世里劲酒这类养生保健酒。
可劲酒都叫你别贪杯,怕你醉,这酒倒是敢说不醉人。
不知何时进到厢房里给大伙添菜的小二听了,忍不住炫耀一句,“各位官爷喜欢就好,这太仙酿价格不高,可供不应求啊,我家东家也是花了好些心思才搭上线,找到窦老爷,愿意往我们这个小县城运一批太仙酿,也是刚到一日,正好给各位官爷尝尝鲜。”
司丞点头应和,“没错,特别特别难抢,就很奇怪,这般好生意,它居然不涨价!”
曹德恒赶紧鼓起眼珠子,“涨什么价涨价?涨了咱们可买不起哦,再想喝就得找县令大人买单才是,这怎么好劳烦大人呢!”
话题突然转啊转,就转到姜篱身上来了。
她看着曹德恒半开玩笑的恭维,叹气,“做生意的手段五花八门,涨价是迟早的,但你们想喝跟我说,只要不耽误正事,价钱公道,本官出钱也无妨。”
那帮酒鬼欢呼雀跃,差点儿万岁就要喊出口。
不跟他们闹了,姜篱回到主桌边,叫春翘来给她揉揉太阳穴,她可能才是在场最不能喝的那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