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戈缓缓松口气,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进城之后直奔刑部。打定主意,阖上眼帘闭目养神。
……
岑笑川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用帕子掩住半张脸,眸中满是歉疚的看向沈良,沈良含笑揶揄,“想必是你的老相好思你念你,想你入骨。”
岑笑川一个劲儿摆手,“不不!我孤家寡饶,哪有什么老相好?”
沈良哈哈地笑了,将风干的萝卜条放入布袋里,“过些日子拿出来泡软了,加点蒜末加点麻油加点青酱,再加点辣子,用来送粥正经不赖。”
岑笑川没吃过晒干的萝卜条,懵懵懂懂的点着头,“到时候您分我一碟。”
“行啊。”沈良扎好布袋,“酸菜想不想尝尝?”
岑笑川忙不迭应道:“想!”
“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家炖酸菜给你装上一大碗。”
“瞧您的,您家做的菜,那叫一个味儿正。比澹烟楼也不差什么。我要是嫌弃,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
沈良抿嘴笑笑,撩起眼帘往东华门方向望去,“神机司今年腌了不少酸菜。但不知地动过后还剩多少。”
提起地动这茬儿,岑笑川有些惶惶不知所措,犹豫片刻,开口问道:“陛下会不会将地动归罪给汤昭?”
汤昭一事虽然表面看来尘埃落定。实则刑部还在深查与汤昭勾连的官员。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与汤昭密切来往的那些官员的名册是他亲手交给曹尚书的。
这就是他的投名状。
沈良拾起手边的巾子一边擦手一边道:“汤昭所作所为为世人所不齿。陛下应该不愿坊间过多谈论汤昭。”
岑笑川眉头深锁,“正因为汤昭做过太多坏事,所以……引致京城地动也在情理之郑”
闻听此言,沈良回给岑笑川一抹“你且安心”的笑容,“上衡啊,多想无益。若是真如你所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左右不了陛下的决定。”
岑笑川思量片刻,缓缓颔首,“您的没错。是我杞人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