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昀卿无言以对。父亲对陆四老爷并非有成见,而是嫉恨。年纪相仿,际遇却是天差地别。一个娶妻生子,碌碌无为。另一个却是突然行大运,成了皇帝陛下的女婿。擗
若说不眼红,那是骗人的。
“我看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但等公主殿下腻了厌了,有他好受的。”曹立堂愤愤不平的抱怨顺着微风拂动的车帘断断续续传入与之错身而过的另一辆马车里头。
金喜春蹙起眉头向外瞥了一眼。哦,原来是老曹家的车。金喜春弯起唇角轻蔑笑笑。
曹老夫人那样精明的人怎么养出一堆蠢物儿。现而今陆四老爷称得上是京中炙手可热的新贵。谁见了他都得奉承巴结讨好。老曹家可倒好,在陆府门口大发牢骚。有话不能等到回家关起门来说?
金喜春正正衣襟,理理衣袖。
闲事莫理。他只管给陆四老爷送宝贝。
进到陆府,免不了又是一同寒暄。陆玹将他引至前院书房,刚刚坐定,小厮便端来各色点心以及一整只热气腾腾的烧鸡。擗
“您吃个腿儿解解乏。”陆玹十分热情,“这是我们小五惯用的解乏方子。您试试?”
还有如此怪诞离奇,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子?金喜春没有推辞,用巾子擦净手,便直接拽下一条鸡腿,“不试说不过去。”解不解乏倒是次要,主要是他还真有点饿了。
陆玹贴心的给他手边的茶盏斟上香茶,“这些日子您受累了。”
“陆四老爷太客气了。”金喜春笑吟吟的说:“奴婢侍奉您也是应当的。”甭管怎么说,陆老四也是皇帝陛下的女婿,是他的主子。奴婢的伺候主子,天经地义。
人家给他脸,他不能不知好歹。陆玹愈发殷勤的介绍起陆府的吃食。
准驸马叫他吃,他必须得吃。吃撑了也得吃。不大会儿的功夫,半只鸡,一整碟殿下便进了金喜春的五脏庙。
撑是撑了点,但是心里熨帖。擗
驸马爷瞧得起他!
金喜春捏着帕子轻轻擦拭唇角,朝陆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贵府点心味儿正,一不小心用多了。”
陆玹心里也熨帖,“您在宫里吃惯珍馐美味,我们小五的解乏方子委实粗陋,难得您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