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春辉曾经开玩笑似的和我说,算命的说他这辈子会有两个老婆,我只当他胡扯,他走之后,回忆起过往的的点点滴滴,想到这句话,我也只当也许他的另一个女人,就是上一章说的,睡过的那个相亲对象。
如果不算的话,那就是里的那个大明星,可是如果算的话,之前写过的后宫文,这些年写过的所有,他文字里的老婆数不胜数,何止两个。
而就在昨天,我真正地发现了她的存在。
接下来所写的,杠精只管说我在乱写博取眼球,这个世界上最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我。就在昨天夜里,我的脑袋像经历了一场核爆炸,痛苦不堪。
侯春辉的两个老婆,一个是我,另一个也是我。
在办完了他所有的身后事,把关于他的一切放进箱子,不必再打开那本火化证,我彻底陷入了崩溃,停笔很久,也停业很久。
两件事我都想做,但是我一件也做不到,我以为是我太高估自己,怎么能那么快走出创伤,还一手码字,一手搞事业。
一种文字无法描述的精神折磨,长久的彻夜失眠,白天也毫无困意,让我担心起自己的身体。为了孩子,8月的时候,我决定去医院寻求医生的帮助,只是确诊了轻度或轻微抑郁症,无焦虑症。
医生给我开了抗抑郁的药和助眠的药,效果一般,但比之前强很多,总算能短暂睡着,在梦里还见过了几次侯春辉。
在我半月后去复诊续药的时候,曲和泰软问起了我最近怎么样。闲聊之中发现了端倪,我说感觉我的身体里住着两个我,一强一弱,强的那个我带不动弱的那个,我想待在小地方赚点小钱闲散一生,到了城市又不甘心想争一隅立足之地。
泰软说那就让强的那个吃了弱的那个,我说这不可能。泰软说如果强吃不了弱那怎么能算强,只能说势均力敌。
医生询问我的情况,只是简单判断开抑郁症的药,闲聊之中我告诉泰软,其实高中我有两个外号,一个叫杰哥,一个叫阿冷,但是阿冷只有一个叶同学这样叫,我以为他想搞特殊,就像班花也想搞特殊叫我小杰。
大多数时间里,我都不知道“她”的存在。我觉得我是处女座,这个星座公认的完美主义者强迫症性格怪异。童年失去了友情,中年失去了爱情,生命体验不完美了,心里有事就睡不着了,是强迫症在作祟吧。
做了一次身体体检,甲状腺心脑血管肝肾测癌胚,全部没问题,也是,自从打了新冠疫苗,我三年都没感冒了,创业到处东奔西走,一次都没阳过。十五年严重睡眠不好,却有这样一副钢铁战士一般的身体。
我开始怀疑我到底睡没睡,闭目养神头脑清醒也算睡了?
看病回程路上,我戴着耳机听音乐,发现只有一个耳机有声音,另一个像是坏了,可是都放进壳子里,又全都亮起。
我做了一个可做可不做的小手术,是一场割礼。带着缝线的身体,回到家看到我爸带我儿子从超市回来,买了六颗泡泡糖,他正准备吞服,被我及时阻止。我爸说只知道他闹着要买糖,就给他买,不知道是泡泡糖,中午已经吞下了这样的六颗。
气得我把我爸骂了一顿,又跑到超市把卖货的几个员工骂了一顿,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岁小孩,一个喝得醉醺醺的老人,你们怎敢卖给他们泡泡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