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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沈亦白内心嗤笑,笑自己。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沈亦白绝对不是那个做大事的人,处理事情总不会干净利落。
她想得再好,说得再漂亮,语气再坚定,等真要让她实施,她又有点瞻前顾后的意思,做不到决绝果断。
想着这个,想着那个,一旦发现自己干的事有了不好的影响,有点超乎她想做的事情,她就想着尽量去补救一番。
本就是一个多情的性子,却给她自己搞成了雪中的墓碑,让人觉得凉薄。
她更像是一块石头,一座高山,平时总是冷眼旁观,但非要她参与进来,她又没了石头和高山该有的坚硬,总是慌乱不知该如何自处。
因此她觉得自己合该一辈子待在山上,她看一些故事,听一些趣闻也就够了。
师父宽厚,又有师兄疼她,师弟师妹们又多是可爱,若是当时那个少年愿意给她点好脸色看。
便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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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白自己不知,她总给人一个错觉,有些事处理得不好,她约莫是要哭的,但她总是不哭。
强硬的抿着嘴巴,情愿给人一巴掌,用愤怒代替委屈,或者用沉默代替应答。
似乎她出过气了,她就不委屈,她沉默了,这事就可以过去。
可她还是委屈,事情还是得做。
最后到底是她师兄和师父看不过去,替她做了,替她教训了,替她道歉了。
因此到了现在,她还是个孩子性子,总不爱直面问题的,一直以来,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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