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豪尔说:“你们可知,我比崔相国更有头脑和价值。”
“哦?”长母主终于开口,慢条斯理的尾音,有种上位者特有的慵懒。
上官只觉好笑:“你从小困在那方小小天地,怎知朝堂的风云诡谲?崔莺莺,你只是小小孤女,莫要信口雌黄。”
“孤女。”姬豪尔挑眉,“你们是当我母亲不存在了吗。作为女人,竟不将女人当回事,我真替你们感到悲哀。”
长母主一甩衣袖:“带下去,实在无趣。”
侍卫们拖动姬豪尔的双臂,只听她在夜色中大喊:
“胆小,我戳中你们的痛处了。从小活在父权的威压下,根本不敢深思。你比起你母亲,差得远了!”
长母主和上官的双脚都停住了。
两人双双回头。
长母主脸上终于有了颜色:“你竟敢妄议圣人!你可知我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又可知我是怎样的人?!”
侍卫们停住了。
姬豪尔回答:“圣人在位多年,死后立了无字碑。金口玉言留于后人评判,我为何说不得。
还是说,哪怕你们是女人,依然觉得,只有身居高位的女人才配开口说话。”
偌大的院子静得吓人,侍卫们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
“哼,”上官冷笑,“拖到后厅,我亲自为长公主审一审!”
烛光摇曳,照得厅中人一脸阴翳。
尤其是长母主,大半张脸都在阴影中,使人看不清她脸上神情。
但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强过2036年的任何人,连姬豪尔,也不免有泰山压顶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