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鹭飞这次却没有纠结改姓的事儿,而是说:“若改姓,郑家更不会帮母亲。”
姬豪尔摇头:“不需要他帮,郑家也只剩一个没官职的郑恒。将来一样要将家产交与旁人。
现在,只有你和我是最亲的。难道你真想看到,你的女儿未来被吃干抹净吗?”
郑鹭飞摇头:“那是你表哥......”
戚炀出声打断:“夫人,无论是谁,崔莺莺嫁给他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吃绝户。
您比我们看得多,比我们有见识。这种事难道还稀奇吗?不过是相互掩盖丑陋事实。
若您还希望有人叫您鹭飞,您就等明天。若你想让人叫您郑夫人或是崔夫人,那随便吧。
我是一定会跟着小姐走的,我不能接受未来她不仅要为男人生女育男,还要将所有权力乃至灵魂,供奉给另一个男人。”
郑鹭飞还想辩驳什么,终究是长叹一口气,瘫在椅子上。
绿娘也难得没有再开口劝说,她专心绞着手帕,不知在想什么。
“罢了,你们先去休息,明日再说。今天叫你来,本想让你写信给你表哥郑恒,让他来帮我们送灵。
现在想来,你是不愿意的。”
“不是不愿意,”姬豪尔说,“是这种事根本没必要找他,我能做到,若你把我当女儿,就相信我。”
......
姬豪尔和戚炀离开时,隐约听到门内的郑鹭飞低语:“莺莺这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吗?”
没人说话,她又叫了两声“绿娘”。
绿娘却问:“夫人,我叫什么名字?”
戚炀放下心来,拉着姬豪尔回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