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扉,你总是在这个角度隔着窗台看我浇花,每每这样,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从初一到高一。
足足三年,除了假期,少年好像每天都在看自己浇花。
忽而换位思考,反而是让钟怀勋起了好奇心。
闻言,林扉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之色。
当我注视着钟怀勋浇花的情景,像是蝴蝶遥望沧海,像是笼中鸟仰望天空;像是杂草羡慕着色彩斑斓的鲜花。
林扉其实有一种告白的冲动,却不可能这么干。
时至今日,少年早就清楚钟怀勋不喜欢自己。
告白是兑奖,而不是抽奖。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应该怎么说呢,大概是有一种很舒服的宁静感。”
座位是我的栖息地,而窗台另一头的钟怀勋是我的归宿,其中相隔了很遥远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及,仿佛是我的一生。
“噢。”
温室里长大的钟怀勋,若有若无感受到少年的孤独感,却无法理解。
林扉接着道:“睡吧,距离上课还有一个小时,不要以为每个老师都像姚老师一样给你面子,不当众骂你。”
“不,其他老师也不会骂我!哪怕我上课打瞌睡。”
“哪来的自信。”
“就是这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