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扉,你对花其实不感兴趣,对吧?”
话音刚落,三轮车碾过一个减速带,突如其来的抖动让钟怀勋翘起的那一只脚上的鞋子掉在铁板上,发出一记闷响。
砰!
这就是那种很复古的脚踏三轮车,全身都是钢铁,蓝色喷漆。
拖鞋落下,自然会发出闷响。
林扉不知道是拖鞋掉了,以为是桔子树或者富贵竹倒了,连忙停车,回眸,正好与光着一只脚的钟怀勋对视上了。
午后的风凉凉的,扬起碎花长裙,少女没说话,杏眸倒映着少年,似乎在等待答复。
这是明知故问。
南方常见的植物,尤其是适合室内培育的,也就那个二三十种,初中三年,她反反复复给林扉介绍过很多次。
少年总是一个都没记住。
钟怀勋可不是一个缺心眼,心明如镜,早知道林扉不是真心喜欢花花。
要是真感兴趣、真心喜欢,早就记熟了。
“我在想,你该不会一直都嫌我很烦,只是出于礼貌,所以才从来不告诉我真相,默默听我自嗨!”
事实上。
喜欢植物的人很少。
上了这么多年的学,只有林扉会听她聊这些。
听到钟怀勋的自圆其说,林扉一时没忍住,放声一笑,“是是是。”
“嗯,果然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