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知道小小的同桌是个男孩子就有点奇怪了——冯秀玲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当年她读高中时,班上都是女生同女生坐,男生同男生坐——纪先生过于……友好,对,就是友好的态度,也有点奇怪。
他一个有钱且看起来社会地位不低的家长,有必要对孩子同桌的家长这么客气友好吗?
冯秀玲又想到小小之前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脑子里浮出一个猜想。
所以有了回家对小小的这一问。
小小诚实的回答和后面的话,冯秀玲找不出反驳的话。但对于八九不离十的那个小小的“朋友”,她有点担忧:“你是和你同桌谈吧?他们家……那样的条件,他会不会是找你玩玩而已?他都不用读书高考了吧?”
“不是。”覃小小眼睫抬起,看着覃母,温声却坚定,“他现在学习挺用功,他会参加高考。我觉得……他对我是认真的。”
“你……”
覃小小规矩地坐着,等覃母训导。
良久,“你现在是个有主意的乖孩子,在学习上妈妈对你还是放心的。”冯秀玲说,“谈朋友这事……妈妈不阻拦你。”
覃小小有些惊诧地愣了愣。
“妈妈希望你自己注意,注意……这个年纪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要保护好自己。晓得吗?”
“……晓得。”
……
家长座谈会过后没几天,学校举行了高考百日誓师大会。
劈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一个早读。
高三年级学生在满是硝烟味的操场听校长、副校长、年级主任轮番激昂陈词。
听着听着,覃小小都有了些热血沸腾。
教学楼和路灯杆上一夜之间挂了许多红色的横幅,全是饱含鼓舞激励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