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
连梓怔愣两秒,眸光微动,视线缓缓移向身侧撑在椅背上的柏翮。
男生伏着上身,手腕垂着,骨节精细修长的指尖闲闲地敲击着椅背上的红色布料,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前方的舞台,甚至还有余暇能指挥一下累死累活布置现场的组织部。
用的就是平常说话的音量,但就是能穿过台下的一片窸窣穿到台上。
他一开口,周围总能安静片刻,好像都在等他说完话。
“‘旦’字左移半个衬布褶的宽度。”
喉结随着发声的动作上下滚动着,语调是一贯的懒散。
看他这副没事儿人似的样子,连梓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凭空多了一段记忆,亦或是她刚才听错了。
但她足够清醒。
她百分百确定,刚才,柏翮就是用这个姿势,这种语气,说了句不平常,甚至有点异常的话。
「小狗标记气味」
是占领地的表现。
换种说法,应该叫做宣誓主权。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她想得太多,还是这单纯只是一句调侃的话,没有任何意义?
思维发散,连梓不受控地越想越深。
舞台的镁光灯蓦地调转方向,直直对准会场后门的角落。
眼睛被强光晃了下,脑内猛然荡起刺耳的电报声,她即将离家出走的思绪才被堪堪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