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他的表情古怪但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们来到神庙跟前,这是一个镶嵌在地下岩壁上的大门,这大门的材质看起来是青铜的,上面不知道用什么染料涂了一层朱红,解雨臣的伙计想要抹,但是被他拦住了。“古代染料少,这种红色很可能是朱砂那种有毒的东西。”伙计动作僵了一下,解雨臣又说“因为当时的技术不过关,为了固色,可能用的是水银,还是不要乱摸的好。”
我看了一眼大门下陷的程度,这个门应该挺重的,闷油瓶看了一下门的边缘,虽然门是镶嵌在岩壁之内,但是门上的花纹是延伸在石壁上的,我看了一下,上面雕刻的是三足金蟾,样子就是三条腿的蛤蟆,然后嘴里叼着钱币,而蛤蟆身上的花纹也是铜钱形状的。这样式一般都店里的柜台上,有个招财的寓意,我吴山居的桌子上就有一个,但是后来让王盟擦得时候,把金蟾嘴里的铜钱给掰掉了,他怕我骂他,就搞了个招财猫摆在那里,我怀疑后来生意不好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我是搞古董的,但招财猫是后来日本传过来的文化,那猫怀里抱着的是円,可不是中国的铜钱,货币不通,所以生意惨淡。
闷油瓶的手指贴在门上,我嘶了一声提醒他“可能有毒。”但是他并没有理我,只是安静的摸索着上面的花纹,他顺着纹路一路摸下去,突然眉头一皱,两根手指猛地发力,硬生生的把石壁上的一只雕刻的蛤蟆抠出来,在其他人的惊讶声中,把那只石头蛤蟆丢在地上,然后手又伸了进去,这次他扯出一条纤细的铁链,他只用了一只手,用力一拽,门内发出“克拉克拉”的响声,好像有机关转动的声音,接着有灰尘落了下来,大门发出陈旧的声音,缓缓的响内侧打开。迎面扑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甬道内一片漆黑,这股神秘的气息像是恶魔一样召唤着人们前往地狱。
一股紧张感袭来,就像是我第一次跟着三叔下斗时候一样,既紧张又兴奋,我看向闷油瓶,他但是他这时候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好奇的看过去,他的手指上似乎被烧掉一层皮一样,而且伤口还有扩大的趋势。
“水,水!”我没忍住叫出声,闷油瓶下意识的想要把他的手藏起来,解雨臣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大叫,但还是拿着水过来,看见闷油瓶的手指时,也是嘶了一口气。我用清水冲洗他的伤口,又用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又给他包扎了一下,在地下没想过会中毒这件事,所以没有太多的药品,这些还是解雨臣抢救下来的。
“咱队伍里没有个队医吗?”胖子突然想起来,解雨臣的队伍一般配备两个队医来应付这种突发状况的,这次怎么没有?
解雨臣叹气的摇摇头,“没救下来,之前被蓝色虫子袭击的时候,那个被虫子埋了的人就是,我把他拉出来了,但是大量的虫子已经堵住了他的气管,我试着催吐了,但是时间上来不及,有虫子已经进入了他的脑子。”
胖子可惜的摇摇头,然后在自己胸口画十字,嘴里念念叨叨“佛祖保佑,哈利路亚。”、
相比之下闷油瓶不太在意他手上的伤,而是看向漆黑的甬道,他看见我手上的绷带问“绷带多吗?做两个火把。”
“空气质量检测可以用仪器。”解雨臣解释,以前下斗都是用火试探氧气含量,自从有了测氧仪,很久以前的方法就都被淘汰了。
“绷带很珍贵的。”我说,闷油瓶看看我,刚想解释。我把里面的白背心脱了,撕成布条,找了两个螺纹钢管绑上两头,一头沾了染料点燃当火把,另一头隔热。闷油瓶拿了一个,把一些装备交给我道“我走前面。”我领会的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手里握着白狗腿做备战状态,解雨臣拿了另一个火把与闷油瓶并排,“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就麻烦了。”
闷油瓶看看他,没有回话,他俩走在前面开路,我和胖子跟在他俩身后,王灿和汪小媛两个人在中间,最后是解雨臣的伙计断后。
整条甬道非常狭窄,最多只能并排走两个人,而且两边有两条凹槽,凹槽内有黑色的物体,一开始我以为是灯槽,但是用火试着点了一下,不管用。我又用刀尖刮了点下来,里面是黑褐色的东西,我闻了闻,像是血凝固了的东西,刚才迎面扑过来的腥臭味。可能就是这东西散发出来的。
“这什么人这么变态啊。”汪灿脸上都是嫌弃,我回头看看他“古代祭祀都是这种东西,尤其是佛教搞得更邪乎,苯教就不说了,红黑黄三教其实也差不多,用血作为祭祀的道具,有的用人骨做法器,甚至还有的用自己妻子或者女儿的手,说是能有大乘,连人性都没有了。”汪灿不能接受,一脸嫌弃的叫我别说了,我笑了笑,也就没有再继续吓唬他。
我们正说着,闷油瓶和解雨臣忽然停住脚步,我一不留神,直接撞在小花的背上,小花嘘了一声,我立刻收声,一瞬间就都安静下来,紧接着是轻微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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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个脚步声,嘎达嘎达的声音,让我神经高度紧张,我的视线从解雨臣的肩膀上越过,看向前面的黑暗,火把的光照有限,前面似乎还是深渊一样,这时候我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烟火香气,这香气让我愣了一下,然后我就觉得眼前一黑,甚至来不及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