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之前带来的车子有四辆,差不多来了二十个人左右,我有点惊讶他的装备,明明准备了这么齐全,怎么还让里昂控制了。里昂听见我的问题,把脸转到其他的地方去了,解雨臣看了他一眼,语气当中有难得的厌恶,“哼,被坑了呗。”
解雨臣带队伍来找我的时候,在阿拉善的收费站看见了找我们的塔娜,塔娜按照黑瞎子的指示一直等着我们的到来,但是等了好几天并没有等到我们,所以他去旅馆想看看有没有这么一支要去沙漠的队伍,她蹲了两天,等到了解雨臣的到来。
因为我把大概情况跟解雨臣说了,解雨臣一看见塔娜就知道我这边出了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于是他赶紧带着队伍用一天的时间到达了我之前跟他说的大概位置,但是那边已经没有我的踪迹了,塔娜告诉他这边会有移动的地下河,有时候会产生沙潮,沙潮会把地面上的东西卷到地下去,但是不会离这边太远,他们顺着痕迹找我们的方向,结果先找到的是被沙子裹挟的里昂他们。
解雨臣不是个心狠的人,看见有人遇难还是选择帮一把的,而且他这个人十分负责,在组织救援之后,本来想把这些人都送回去的,但是没想到这帮德国佬是个白眼狼,里昂因为能听懂中文,在解雨臣和塔娜的对话当中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报恩,而是先把给他们送饭送药的塔娜绑架作为威胁,要求解雨臣他们帮他们找到装备和带他们去古潼京。
如果是解雨臣自己的话,他一定不会受威胁的,但是塔娜是无辜的,她被卷入这件事完全是无妄之灾,所以解雨臣才没有轻举妄动。
胖子听完,气的跑到里昂跟前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的说了句“白同情你了。”
我看了里昂一眼,他躲在最后面,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有了塔娜的指引,我们的速度很快,然而进入古潼京的范围内后,我们的所有电子设备都都到影响无法使用了。就连我们的车都没有办法再向前进,我点了几个人跟我们继续前进,留下一部分人带着车在这里等我们。我不确定这么多年里面有没有变化,怕万一出现什么问题,解雨臣准备了信号弹,剩下的人能直接去救我们。
我没有让塔娜跟我们进去,沙漠上面的变化不比下面的少,我们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出来,要是他等在外面出现什么意外,塔娜也能及时给他们建议。
交代清楚之后我带着队伍朝着古潼京出发,之前带着黎簇走的时候,可以说是忽悠他也忽悠队伍里的汪家人,古潼京这边走,是看太阳的方向,而不是看磁铁,因为这边的地下有一块磁铁的矿脉,那一片的电子设备都会受到影响,就别说那一点点的磁力血了,现在想想,也怪不得这孩子后来跟我别别扭扭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终于看见那片白色的沙漠,解雨臣是第一次来古潼京,之前来这里考察,为了避人耳目,其实每次只有我和王盟两个人,王盟刚开始参与我的计划时非常兴奋,但是我很清楚这当中有多危险,王盟是我的同学,大学毕业之后跟着我混,他没受过什么苦。或者说,他没受过这种苦,之前再艰难也没有说有性命之忧,我还记得第一次带他去墓里练胆的时候,他明明吓得不敢睁开眼睛,还是要拿着个棒子当在我面前的样子,所以我不希望这个傻子牵扯太多。
解雨臣问我“这片白色的沙子就是古潼京?你们就是在这里跟汪家人斗智斗勇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汪灿从后面一路走过来,站到我旁边看远处,现在还没有那个移动的海子,这个时候海子应该在沙漠的另一边。解雨臣看看汪灿,又看看我问“什么时候把刘丧接来了?”
我摇摇头,然后转头看向汪灿“真的,你回去查查,你是不是有个弟弟?”
汪灿特别不屑的看了一眼道“我是有个弟弟,不过二十年前就死了。”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看他,觉得真的有必要联系一下刘丧跟他做个亲子鉴定,毕竟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要不是双胞胎那太奇怪了。
解雨臣问我现“那现在应该干什么?”我忽然笑了一下说“跳舞,你叫你的伙计现在在这一块儿蹦迪。”解雨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然后问了一句经典的问话“吴邪,你有病啊?”
解雨臣的伙计都挺外向的,我说让他们沙漠蹦迪的时候一个个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是都在那嗯嗯啊啊的甩手,我说“蹦迪不会吗?蹦迪,跳起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