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年轻的时候给生产队赶过驴车,于是他赶着阿贵的那辆驴车带着我们回阿贵的高脚楼。
但是我们刚进村子就感觉到气氛诡异,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绿色的雾气,让人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闷油瓶给我处理伤口,他手上的黑色一点点褪去,胳膊上还是有些红,而我身上那些好像头发一样的东西正被他用烧红的小刀一点点烫掉。
我确定我们这次出来的时候是没有带任何武器的,但是闷油瓶不知道从哪藏着的一把刀。起初他找我要打火机的时候,我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直到他直接从我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的那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住他。
在他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胖子已经把阿贵家的三间木屋全都看过了,但是屋里有一层厚厚的苔藓,根本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难道真闹鬼了?”我看像闷油瓶,但我觉得阿贵接我们是货真价实的。闷油瓶不说话,只是摇头,他不确定,所以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胖子不甘心,收拾了一些勉强能用的东西准备上山,我问他干嘛去,他说“我得去看看云彩,这村子太诡异了,我不放心。”
闷油瓶觉得他一个人不安全,我让他跟着胖子一起去,云彩的墓就在后山,离着我们其实不远,这点距离如果发生什么事,我只要大喊大叫他们都能听得见。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后悔了。
我一个人呆在阿贵的房间,阿贵家的三间木屋成品字形排开,最大的那间屋子原本是给云彩的,但是云彩走后阿贵睹物思人,就没在住过。后来胖子在这里的时候是他在住,左边的房子阿贵用来做杂物间,里面放了很多奇怪的老物件,我看过一些,像是宗教里面的木雕,不怎么值钱。右边的房子就是阿贵住的木屋,我在等他们的时候发现这绿雾越来越重,后来干脆下起了绿色的雨。
我等的心烦,干脆起来想找找线索。阿贵的屋里的东西很少,木桌上有一层青苔,我一开始以为是木头桌子受潮了,但是越看越不对,苔藓有逐渐变厚的趋势,我伸手摸了一下,苔藓毛绒绒的,水汽很重,要是在我的池塘里应该是最完美的,但它们现在长在桌椅板凳上,而且竟然已经扎了根,无法掀起来。
我抠了几下发现抠不下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跑去镜子前面,果然,我脸上,脖子上,胳膊上都有一些绿色的痕迹,但是摸一下能掉,并不太厚。我赶紧去行李里翻出衣服给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还不忘戴上口罩。
我想胖子和闷油瓶他们都没有防备,现在这个绿色的雨下的太过诡异,他俩别再中招,于是开门朝着后山喊了一嗓子,这一喊不要紧,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那声音太陌生了,而且嘶哑的根本喊不不出来,嗓子里还有种十分黏腻的感觉!
我心说完了啊,这不死定了吗?
这苔藓已经顺着我的呼吸道进了我的身体里,搞不好要在我的肺里生根发芽,这让我本来就破败不堪的肺更加雪上加霜。
我掏出手机给胖子发消息,但是等了几分钟,他并没有回我,我只能给他打电话。
但是电话接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