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最讨厌严刑拷打,我要真那么做了,就他那小心眼,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忍冬捏着手帕啜泣,“还以为陪着督主夫人是个美差,想不到刚来就要挨板子,可怜我这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娇花,就要枯萎在你这个小阿夏的手里了,我的命好苦啊~~~~”
忍冬干嚎了两声后,突然放下手帕,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向婵夏。
“明明是你们夫妇吵架,怎就拽着我这苦命的人儿跟着你遭罪?你好好想想,把你们吵架前后的经过都讲给我听,我好给你出谋划策,看看你到底怎么惹着他了。”
“就是我们回青州祭祖嘛,那天我阿爹买了很多好吃的贡品”
婵夏就把上坟的始末讲给忍冬听,除了没提她阿娘坟前也有跟死者身边一样的绒花,其他都说了个仔细。
“问题找到了!”忍冬捶了下桌子。
“是什么?”婵夏眼巴巴地看着他。
“称呼,绝对是称呼。”
“不能够吧?那么大个督主,就为了个称呼找我麻烦?”
忍冬差点晕过去。
“你也知道人家是那么大个督主?你给人家起那么难听的外号时,想过人家是那么大的督主吗?”
婵夏心虚垂头,“我这不是想体现出我们那亲密无间的关系吗?”
“你亲密无间也要想几个好听的称谓啊!”
忍冬觉得督主没有给她一巴掌都算是对她最大的纵容了。
“那你倒是给我想几个能让他消气的啊!”
忍冬抓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写下了一长串,拍到她面前。
“喏,拿去试。”
“相公、夫君、官人、谨郎达达?!”
最后一句,那是什么鬼!
婵夏抖落一地鸡皮疙瘩。
“再不济来一句死鬼都比你那个阿蛋强,我要是因为这个被你拖累了,真是死也不瞑目了。”
忍冬将婵夏踹出去,让她快些想办法把那个闹别扭的家伙搞定。
于瑾今日就留在厂卫,婵夏打听到他正在刑房,一路找过去。
厂卫有数个独立的刑房,用作案件的审问,里面的刑具五花八门,有专人负责“推陈更新”,再硬的骨头进了这,也不得不老实交代。
此时刑房内格外安静。
正被审问的人犯被铁链吊着,头垂着,似乎晕了过去。
漆黑的房间,唯有一扇小窗,秋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落在屋内,洒在于瑾的身上,婵夏进来就看到这黑漆漆的环境里,他就是唯一的光。
此时于瑾正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铁刷子把玩。
婵夏稳了稳心神,笃定主意,她要表现的温软一些,只要趴在他耳边,按着忍冬教的那些称谓喊两嗓子,坚决要表现出她温柔贤淑的一面。
“死阉狗!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招!”被铁链吊着的人醒了,对着于瑾破口大骂。
阉狗?!前一秒还笃定将温柔贤淑进行到底的婵夏瞬间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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