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话时,视线一直落在厅外的角落,分明是早就知道那里有人。
被问到的裴鼎瞠目结舌,顺着自家夫人睿智的眼神,一眼就瞧出了闺女正在那里偷听。
“别想着糊弄过去,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还有纯儿,若再不出来,小心娘亲晚间就去叫爹爹打你手板。”
长公主轻飘飘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裴鼎露出苦笑,熊一样的身子扭捏的向前蹭了两步,认命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夫人。”
裴纯也悄咪咪的从墙后钻了出来,鹌鹑似的站到爹爹身后。
企图让爹爹满是腱子肉的肩膀挡住她。
“你们爷俩儿,一个行事作风突变,本宫都不知道,自己养的闺女,什么时候竟能想到给别人下蛊,还将人控制住,为你做事。
还有一个未卜先知,回来了,竟先给舍不得嫁出去的闺女,选了个遥远的敌对国夫家。
更是对亲手养育多年的冯桓,问都不问。
哼!
明澄尤甚,从靖王府的赏梅宴结束后,便这般明显,谁还瞧不出来?”
公主娘淡声。
裴纯更往爹爹身后缩了一点,不吱声。
她不敢说上辈子自己亲手杀了祖母与几个哥哥。
裴鼎扯着脸皮,笑的僵硬。
“上辈子,咱们家过得到底多惨?”长公主理了理衣袖,已经做好听到家破人亡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