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鼎大马金刀的坐在帐外石头上,眯眼,仰头瞧着天空上被肆虐风雪遮住的星子。
研究半晌,才确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按照如今的速度,还有十多天便能瞧见京城的影子。
此次他带回的亲卫只有三十人,算上几个孩子还有他自己,也不过三十五人。
想起今日刚接到信鸽传来的消息,上面说小女儿与大儿子正在路上接应。
他简直是归心似箭,非常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只想立刻回到妻女身边,将许久未见的妻女揽在怀中仔细亲香。
尤其是在一月前清醒过来后,看着与上辈子一模一样的经历。
更是心焦如焚,生怕远在京城的闺女再次受了那冯桓小人的暗害。
可谁能想到峰回路转,爱妻竟然大老远的传来一封家书。
内容清楚的写了冯桓在靖王府的所作所为。
天知道他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到底有多么激动。
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有人与他一般,重生了!
是谁?闺女?还是爱妻?还是裴清那个臭小子?
可惜如今天色不早,雪天的夜半不好赶路,不得已,他也只能吩咐亲兵暂时停在原地。
准备安营扎寨,生火歇息休整一晚。
身后的帐子被一个青年掀开,只见那人长着一张与裴清十分相似的脸蛋,只那一双眼睛,与面前的裴鼎无二。
是裴纯的二哥,裴粹,裴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