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和瘦子躲避沙尘的瞬间,我已经翻身站起,我伸手摸向了背包,唰地抽出了一根钢钎,看着三人,说道:“哼哼!行!偷袭我!来呀!我就是要杀了她!来报仇呀!看看谁狠!”
我看到了大马猴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而壮汉的手里不知从哪儿摸到一把短柄铁锹,瘦子的手里却是一截木棍儿。我慢慢地朝后退,我瞟了一眼海子,他正在给范柔娇做人工呼吸,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里。
我暗自骂娘,这真是有了老婆,忘了老大。
我回过头,看向了三人,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这笑容残忍,我舔舔嘴唇,说道:“你们大概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吧?行!你们就一起下去看看!”
矮子医生说道:“你们不要打了,他要想害老大,为什么还要把她救上来呢!”
大马猴说道:“他就是想干掉我们,刚才他上来打了细竹。”
原来瘦子的名字叫细竹,这倒也贴切,瘦瘦高高,和竹子一样,不过,我觉得也是外号,矮子说过,他们之间谁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这里面最难缠的是壮汉,最好打的就是瘦子细竹,他手里的是木棍儿,一击不中,身子就失去了重心,就拿他先开刀。
他们三人离我越来越近,我笑着看向了大马猴的瞬间,却是冲向了细竹,我反手就是一刺,探杆的头不是尖刺,是空心管儿,所以,我不会杀人,但让他失去战斗力还是做得到的。
他们三人没有经过训练,当然,打架也不在行,我可是小花儿教出来的,再加上这几年学的奇奇怪怪的打法,三个人只能说是压力大。
细竹没防着,被我戳中了膀子,手中的木棍也掉在了地上,人一个趔趄的同时,我反手砸向了壮汉,这家伙可是愣头青,不拿铲子挡,居然伸出了胳膊挡,我这一下足够要他伤筋动骨。
意外发生了,我的这一下砸在了他的手腕上,他的手腕绑着一条毛巾,平时擦汗用,这让攻击大打折扣。我看到了他举起铁锹的手,这要是被砸中我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基本上算是小残废了。
我毫不停留地朝后飞退,却听大马猴喊道:“铁汉!躲开!”
我看到了他朝后伸出的手,那手里握着一块石头,躲是来不及了,石头出手的瞬间,我只能将我的背露给他。
嘭地一声,我被砸得不由自主地朝前跨出一步。
第360章接受道歉
我的背后是背包,里面有护板和一堆下墓的东西,这一下让我基本上不会受伤,我转身看向了瘦子,我嘿嘿笑道:“你死定了!”
我起了杀心,强烈的杀心,我感觉到了瘦子的恐惧,如果今天走不掉,我就带走瘦子,瘦子正要捡起木棍,我已经冲了过去,那个叫铁汉的壮汉挡在了他的面前,他举起铁锹的瞬间,我已经转向了大马猴,他的手里是空着的,我不打他打谁?!
大马猴显然没想到我是冲他来的,人在空手的时候,下意识地就会跑,我身后壮汉已经追了过来,他个子比我高,却没有我灵活,我追上大马猴的瞬间,已经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胸口,我这一脚的力气可是奇大无比,他被我踹翻在地,我顺势一探杆砸在了他的身上。
但我顿了一下,铁汉已经到了,我能做的就是用尽全力撞向他,试图把他撞倒。
果然,他猝不及防,被我撞倒在地,瘦子已经捡了木棍儿到了我的身边,我看到了他高高举起的木棍儿,这一下怕是躲不过去了。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你砸一下试试!”
海子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响起,他已经冲到了瘦子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英吉沙。
铁汉反手卡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手太有力了,我一口气直接喘不上来,舌头都不知觉地吐了出来,我很清醒,挥起拳头砸向了他的面门,一拳下去,已然鲜血横流。
可人在吃痛下,手上会下死力气,我瞬间便失去了力气,这口气怎么都提不上来。
我看到了海子已经丢下了瘦子,冲向了壮汉,再坚持几秒,我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
“住手!”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这声音是范柔娇发出的,众人都停了手,铁汉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下来,我已经摸到了口袋里的小刀,我胡乱地朝着前方刺了过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铁汉的手松开了,我整个人掉到了地上,却没摔倒,海子扶住了我,我一看,刚才抓住我手的人正是海子,我松开了匕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半天,这才算是把那口气顺上。
我挣扎着站起来,怒视着三个人,他们也瞪着我。
海子拉着我退到了一旁,我刚想开口骂,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这是声带被卡住,充血了。
范柔娇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说道:“你们疯了吗?是他救……了我,要不我缺氧死……下面了!”
三人愣住了,最先不好意思的是铁汉,他径直走了过来,我呼地举起了匕首,指向了他,他说道:“这个……兄弟,对不住啊,我……我冲动了,要不你打我几拳,解解气。”
这就没法打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那,我只能收起了匕首,这口窝囊气简直让我气炸了,打出生就没受过这个鸟儿气。
我看向了大马猴,他似乎吃了我一脚,心头也有些不爽,站起来没说话。瘦子的目光有些躲闪,手里的木棍儿也丢掉了。
范柔娇说完,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
海子则是放下我,再次冲了过去,他一把抱住范柔娇说道:“你们别过来,她很虚弱,挡住了空气流通,还会有危险!”
说完,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胸前。
我不愿意待着刚刚还打打杀杀的一群人中,想找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好好琢磨琢磨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我再次回到了井边,思索了起来。
这里的每一间小屋的方向都朝着井口,是不是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下面是一口枯井,或者说被人做了机关的井?这井里的东西是被人丢下来的,比如金豆子,小金鱼儿,那个铁皮箱子是被人早就放在下面的,那个巨大的石头也是被人早早雕刻好的,那个长杆子明显是一个旗帜,只是旗帜或许被某一次丢下来的贡品砸掉了。
我看向了村子的周围,寡妇是不能祭拜这里的神的,只有男丁可以。小屋里没有任何东西,位置也只够叩拜。
还有下面我前所未见的机关,我到底是触动了什么导致了井水的溢出,沉积岩上卡的大石头难道是被人弄上去的?
一堆的问题在脑海中浮现,却没有任何答案。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我找了一间废弃,还算干净的屋子,我倒在土炕上,头枕着背包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海子出来了,他叫醒我,说道:“珉儿,范姑娘没什么事儿了,她想见见你。”
我擦掉流出的口水,说道:“你确定她没有什么后遗症?”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话有问题,海子的脸有些红,他说道:“她只不过是短暂缺氧,你的呼吸面具已经让氧重新供上了,加上把她从下面拉上来,实际上就是让氧气不断地冲击她的肺部,她是一夜没休息,所以,睡过去了,醒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