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gu903();我跳出来,说道:“曲老!太危险了,请你回来,还不到你出现的时候。”

曲斌没有将手伸向我,一脸恳求地说道:“鬼王!请相信我,让我劝说他,你和他之前没有仇恨,只有误会,我愿意充当调解人。”

今晚,曲斌一共改了两次称呼,第一次,叫我小老弟,第二次,叫我鬼王,之前一直叫我银珉,看来他也是急了,他知道可能私交已经无法解决眼下的问题,所以,只能走台面上的话,这也是给我了一个很大的面子,当着众多鬼门弟兄的面儿,以一个老前辈的身份称呼我鬼王。

我的脸冷了下来,在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徇私,这一点我早就讲过,任何心眼儿在绝对实力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我说道:“曲老,我尊您一声长辈,我做为晚辈想提醒您一句,您可能被劫持!你知道的,今天我绝不会放弃!”

曲斌呼吸急促,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请……相信我,我能劝他投降!”

“好!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待在我能看到的地方和他交流,我不希望你给他输送武器。”我冷冷地说道。

曲斌一脸地感激,他默默地转身,我看到他的背似乎更驼了。

我一把掏出了铁管儿,藏在了后背,我故意让海子看到。海子当然能够明白,打了一声很长的呼哨,鬼门的人纷纷掏出了铁管儿,对准了墓穴边。

曲斌的声音中尽是慈祥,他说道:“蛐蛐!乖!出来吧,给鬼王承认个错,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不可能!他是骗你的,你也是江湖人,你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吗?你觉得鬼门会放过一个跟他们为敌的人吗?我不会离开西境!”蛐蛐的脑袋从盗洞中冒了出来。

我看到了他的狼狈,一脸的黑泥。

曲斌慢慢蹲下了身子,说道:“孩子呀!不能再犯错了,你已经惹下了滔天大祸呀!你不能再痴迷不悟了!爷爷真的累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曲家不易啊!”

他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那种凄凉无人能理解,看得我眼圈儿都有些红了。

蛐蛐却依然说道:“够了!我不怕!我蛐蛐顶天立地,我既然已经做了,就不怕做到底!”

说着,他尽然伸出手,指向了我们这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吼道:“你们鬼门没有江湖道义,你们解散了,已经不再控制西境的古墓,出尔反尔!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刚想反唇相讥,蛐蛐却是站起身,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他怒气冲冲地说道:“闭嘴!我……我曲斌没有你这样的孙子!”

说着,尽然又朝前走了一步,我看到曲斌的手里抓着一把淤泥,狠狠地砸向了蛐蛐,不知是不是被砸中了,蛐蛐痛得哇哇大叫。

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在等蛐蛐奔溃的瞬间,我已经看到了鬼门的两个人已经摸到了古墓的上方,一个趴在湿地里,一个蹲在墓碑旁。

曲斌吼道:“臭小子!滚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曲斌说着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烧熄了的树枝,没头没脑地朝着盗洞砸了下去,他一边打尽然一边朝着墓穴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我听到了蛐蛐的哀嚎,他似乎哭了,那声音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被爷爷的树枝打哭了?!

我也当着爷爷的面哭过,但绝不是被打哭,这……简直是有些窝囊。

这变化来得有点太突然了。我尽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曲斌能把蛐蛐劝降。

第208章对决在此刻

我上高中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背着书包放学回家,路上,为了显示一下男儿本色,我们买了一包美登牌香烟,一人叼了一根,点着了,五马长枪地走在大街上。

还没抽两口,爷爷的车停在了我的面前,我都愣住了,他从车上下来,揪掉了我的烟,一巴掌扇到我脸上,接着,揪着我的耳朵,将我拽进了车里。

他一句话都没和我说,直接将我送到了家里,一进家门,他便说道:“跪下!”

我知道自己有错,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我爸妈都看傻了,我爷爷从腰上将皮带抽下来,一皮带抽在了我的背上,那一声啪,到现在想起来都让我惊恐无比。

我爷爷说道:“以后你抽不抽烟,我不管你,高中毕业前不许抽烟!长身体阶段抽什么烟?!”

接着,又是一皮带,只不过这一皮带抽在了我爸身上,他冲我爸爸吼道:“你这个爹怎么当的?儿子学成了什么样儿,你管不了,给我送我这儿来!”

我那会儿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耿着脖子说道:“烟是我抽的!我错了,我认!你打我就行,不能打我爹!”

我爷爷一听,更来火了,举起皮带,又给我来了一下,但这一下没有之前的重,许是怕把我打坏吧,他说道:“臭小子!我让你爹跪下!他也得跪!还反了你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自己很没用,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爷爷举起的皮带终是没有再落下,他站在那里,叉着腰,看着我爹和跪着的我,半晌儿,说道:“你们这些一只只一头头的,没有一个像样儿的!”

说着,气鼓鼓地从我身边走过,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再次举起了皮带,我吓得闭上了眼,脸都皱在了一起,这一皮带半天是没落下来,爷爷用皮带在我脑袋上戳了一下,气哼哼地走了。

这一次的经历是我有记忆以来,唯一一次在爷爷面前哭过,我高二和人打架,将人打进了医院,爷爷也打我,当着对方家长的面,又踢又打,搞得对方都看不下去了,我连眼泪都没掉。现在的我看来,这可能就是长大吧。

话说回来,眼前的景象也是奇葩了,曲斌揪着蛐蛐的耳朵将他从盗洞里拖了出来,他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这里走来,蛐蛐疼得吱哇乱叫。我是放下了心,这一切怕要以这么一个滑稽的场面结束了,如果这件事儿让江湖的人知道了,曲斌一家或许从此抬不起头,都知道了他有一个提不起的刘阿斗孙儿。

“哎呀!我的耳朵裂了!”蛐蛐的大叫声让曲斌朝着我们走来的步伐顿住了,还是因为溺爱,他松开了手。而我却知道要出大事儿。一个如蛐蛐一般对古墓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耳朵真的被撕裂,他要做的就是将剩下的耳朵不要了,也要逃离曲斌的手。

我的手刚举起来,示意后面的鬼门人伺机行动,可一切的变化就在电光火石间,蛐蛐是鹞子翻身,一把勒住了曲斌的脖子,身子朝后挪,曲斌再厉害也是一个比我爷爷小一点的老人,自然失去了重心,蛐蛐一只手从他的腋下伸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个圆滚滚的黑塑料袋。

埋伏的鬼门人已经看到了我的手势,猛地站起,正要冲刺,却戛然而止,我看到了谭圣手和挖墓的家伙从墓穴里走了出来,他们的双手都拿着黑塑料袋。

此时的我已经不能再躲了,我一步步地朝着他走了过去,我本以为海子会拦住我,他却没有,只是加快了几步,走到了我的身前。

我一边走一边说道:“蛐蛐!你疯了吗?那是你唯一的亲人,也是你的爷爷!你这是忤逆!”

“别特么给我废话!我要马!把我的人放了,不然我和他同归于尽!”蛐蛐的脸原本很白净,此时看上去却越发扭曲,他的头发根根炸立,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

曲斌被卡着脖子,脸色已是通红,此时的我也是十分焦急,这件事儿如果传出去,凭借鬼门在西境的声誉,那肯定是一边倒地批判蛐蛐,但我无法给尹三爷交代,因为如果我退一步就可以救下他的师傅,而我却没有。可是,眼下叫我放人,也是不可能的,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我说道:“蛐蛐!我不耻你今日的所为!但我敬重你爷爷!我以鬼门鬼王令起誓!如果你现在放人,我可以给你一条退路,你和你爷爷从此离开西境!此生不得踏入西境一步,否则,老账新账一起算!”

蛐蛐却是哈哈大笑,说道:“鬼门都没了!你的鬼王令有个屁用!把马给我!”

说着,他举起了手中的塑料袋,我突然发现了两个情况,那塑料袋捏碎,就会炸,其次是在蛐蛐的手里握着一个小钢管儿,他的手一直瞄准的是我,看来,他想直接干掉我,再伺机逃遁。

我也笑了,说道:“好算计!你那炸药后面还有暗器,冲着我来的吧?以为弄伤我,就可以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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