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2)

gu903();一个画面开始出现在脑海里,一个人跪在地上,爬进了棺材里,他一手拿着固定的钉子,一手拿着我的弓,他只用了一下就把弓固定在了脆弱的棺木顶上,之后用卡线拉开弓,将卡线布置在棺材下方,再挂上两个触发线,不论触发哪一个,弓都能射出去。

我问道:“二叔,你把弓带回来了吗?”

“那肯定的,你所有的布置都拿回来了。”二叔说到,“这帮杂碎,如果要找到我一定深埋了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我问万金油和二叔:“他们盗的墓是怎么被发现的?”

二叔说:“我那个很奇怪,是被人举报的,说看到了有人在山上胡乱开采,并说了准确的地点,但是举报人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

万金油说道:“我那边不太一样,是被旅游的人发现的,他们说看到一只野兔,好奇心让他们摸了过去,就看到了这样一个被盗挖的墓穴,然后给当地派出所报案了。”

我说道:“二叔,他们是有高人帮助的,这个人非常了解西境,他应该常年不着家,在西境到处跑,眼光也非常毒辣,并且对发现的墓穴做了明显的标记。他似乎一直在等机会,这次曹操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你有没有认识这样的人?”

二叔思考了半天,说道:“我不认识,你叔叔应该认识。”

这就有点麻烦了,我叔叔银天生属于老古板型,也是我们家族里跟着爷爷最久的人,他有一次下墓,受了墓毒,丧失了做为男人的功能,于是,本就沉默的人变得更沉默。当然,他很喜欢我,看着我长大,也时刻关注着我。我爷爷过世后,西境暗潮涌动,我金盆洗手后,才从李青武的嘴里得知,最先和警方合作的就是我叔叔。

第54章香王爷的饭局

我其实有点害怕我叔叔,他金盆洗手后,也开了一家店铺,专门卖棺材,有的棺材是他亲手做的,生意勉勉强强。我担心我再问他关于江湖的事儿,他打死都不会给我说,甚至还可能转头就告诉了李青武。

“这么看来,我还得去看一个墓,那个抗战时期的墓,他们在这几个墓里的收获应该只有一条腰带和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并且将所有我布下的机关都用这样的方法还给了我们,那么这个墓就太可疑了。我必须去看看,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忽视的。”我说道。

还没等回答,婶婶推门进来了,说的到:“吃饭了!”

二叔急忙笑嘻嘻地站起来,想搂住婶婶,说道:“老婆啊,我们走吧!”

婶婶却是推了他一把,说道:“别碰我!干什么事儿都毛毛躁躁的。”

二叔马上“哎哟”一声,捂住了胳膊,婶婶立刻变了脸,一把扶住了他,说道:“哎,你没事儿吧?还痛吗?”

二叔哭丧着脸说:“痛!”

“你等着,我去给你叫别克来!”婶婶关切地说道。

二叔立刻搂着婶婶,说道:“不用,不用,一会儿咱爹看到了又要生气了。”

“他敢!”婶婶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果然爹都是怕小棉袄的,在我们眼里他是香王爷,但在我婶婶深香妃儿的眼里他是爹。

二叔和婶婶出去了,给我和万金油撒了好大一把狗粮。后来我才知道他回来之后,香王爷为了让他好得快点,用草药给他敷一下,才弄了几下,整个沙漠都传来了他的惨叫。

桌子就布置在了小院儿中间,一桌家常菜,但是一半我都叫不上名字,不过看上去很合胃口,跑了一天,中午就在车上对付的,这会儿倒真的饿了。

我们都上了桌子,婶婶喊了句:“爹!出来吃饭!”

沙漠一族的规矩倒和很多大家族有点像,族长不上桌,谁都不动筷。香王爷出来了,还带了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儿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好像还是和少数民族的混血,眼睛很大,眉毛黑黑长长,小麦色的皮肤,鼻梁比一般女孩儿都要显得高挺,樱桃般的唇露着笑盈盈的模样,乌黑的头发烫过。不论从哪个角度都显示出了野性的美。

香王爷拉着她的手,坐到了桌子上。我冲二叔挑挑眉,我以为是香王爷给二叔找了个小妈,等吃过饭我要好好笑话他一下,我得问问以后他是叫妈还是叫妹子。二叔看着我,眼前一亮,居然也冲我挑挑眉。

嘿!还挑衅我。等会叫你哭。

香王爷说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大哥的孙女,叫金晶,哎!他是没过上好日子啊,早年间为了我,出生入死,挡刀避弹,可惜命不硬,车祸过去了,他的孙女就是我的孙女。”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小妈,有些失望,香王爷说着,笑眯眯地看着金晶,又冲着婶婶说道:“哎呀,你看看我那大哥,人不在了,孙女都和珉儿一样大了,我这羡慕那,我要是能有个孙儿,我也愿意去死。”

婶婶刚拿起筷子,啪放下了,瞪着香王爷说道:“爹!你啥意思?”

香王爷不理她,冲着二叔说道:“你们也不要老忙生意,那钱能赚完吗?赚再多,你们不在了,给谁啊?听懂没?”

二叔说道:“爹!我没问题,主要吧……”

说完,用嘴撇了撇婶婶,婶婶呼地站起身,说道:“还吃不吃饭?!”

二叔急忙小声劝道:“这有外人在呢,家丑不可外扬。”

香王爷也是无奈,说道:“吃饭吃饭!来了客人,这怠慢不得。”

我早等不及了,夹起眼前的一块羊肉放进了碗里,大口二口地吃了起来,吃着吃着我就发觉不对了,我说道:“这是什么羊?真好吃!”

香王爷一听来了兴趣,说道:“哈哈!会吃!这是我引进的荒漠大角羊,咱们沙漠那边靠着岩山,这几年我有意引了水去,改变很大,土壤需要养分,就从美洲弄了这种羊和本地羊杂交出来的品种。身上没有肥肉的羊,天天在沙漠里找草药吃,清炖都有一股子草药味儿。沙漠里狼都追不上它。”

这么一说,我又多吃了几口。

香王爷一一给我介绍,还逼着我吃了不少的锁阳,说我精血不足,补补身子,我吃了几口,苦到胃里去了,但不知香王爷用什么手段,胃里不停地泛着一股子甜香味儿。沙漠里适合养冰菜,生的切上来,洒上醋和蒜末儿,一口吃下去满满的汁水。椒蒿沙漠鸡炖得烂烂的,含在嘴里,不用费力,吐出来就剩下一块骨头。

我吃得满头大汗,香王爷的酒也打开了,一杯放在我面前,一股中药味儿就冒了出来,也不知放了些啥,有几滴落在了桌子上,香王爷尽然用手指将它沾了,将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了一下。就这个动作,我就知道这酒大有来头。

香王爷说道:“你们两个都光荣负伤,多喝点,完了呢,去泡个温泉,哦!叫别克给你抹点他自己弄的药,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我端起酒,小心翼翼地喝了一点,辣!比我喝的所有酒都辣,感觉一滴上头的那种,二叔喝了一口,龇牙咧嘴地说道:“爹!这酒你都藏了十年了吧?”

香王爷也喝了一口,说道:“是啊!有一味药必须十年才能化开,只有等它化开,这酒才算是好酒。”

我不再犹豫,一口喝了一半,顿时,从我的喉咙到我的胃就开始燃烧了起来,全身的汗不停地冒,伤口处也开始痒的厉害。二叔忍不了,想挠,香王爷说道:“别挠!一会儿就好了。”

说来奇怪,这酒仿佛是一匹烈马,在胃里不停地折腾,而我就好像一个驯马人,每次当我用力将那股烈性压住的时候,它的反抗就在一点点地变小,最后变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周身的汗水在那一刻仿佛成了一种享受,每个毛孔都舒服得不行。

这时候,又有人端上来一只鱼,这鱼半米多长,看得我好生奇怪,肚子都没划开,里面鼓鼓囊囊,腮部还用面团堵住,香王爷用筷子一压鱼肚子,鱼肚破开,尽然从里面流出了香气四溢的汁水和菜。

我也算开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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