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哲回去的时候,盛如娇正听红蕊说西陵国的趣事儿,看他进来,红蕊行过礼退下。
聂明哲将裹挟了寒意的大氅脱了挂在门口,又在火盆上烤了烤才走过去,在盛如娇面前坐下:“今日事情多了些,没能陪你。晚饭用了什么?可觉得不习惯?”
盛如娇穿着蜜色锦绣袍子,里面絮了柔软的棉花,看上去轻薄却十分的暖和,大概是屋子里热腾腾的,衬的她气色极好。
她笑道:“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哪里需要人时时刻刻陪着?你这么久不回来,必然积累了许多事情,先忙你的就是。”
才来第一日,她对西陵国正稀罕着,今日听红蕊讲西陵国的民间趣事儿,她觉得有趣极了,压根没觉得时间难熬。
所以她那么说还真不是安慰聂明哲,她是真有法子打发时间。
聂明哲的脸倏地黑下来,拉住聂明哲的手,眼神逼迫她:“如此看来,你整日都没想我?”
枉费他时时刻刻惦记着她。
聂明哲的呼吸扑在脸上,盛如娇的脸热腾腾的,如同渲染了胭脂似的。
盛如娇双手撑在聂明哲的胸口,笑的乐不可支:“你可少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忙的顾不上我,难道还不需我自己找点乐子?还是你就喜欢我什么也不做,巴巴的等你回来才好?”
“那倒也不是……”
但总要想他一点啊。
盛如娇才不要惯着他,板着小脸一本正经道:“我若整日什么也不做,就想着我的国主大人在做什么?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幽会?见了你就泪眼婆娑、拈酸吃醋,难道你就开心了?”
顺着她的话想想那个场面,聂明哲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倒也不必。”聂明哲捏了捏盛如娇水嫩的小脸,没好奇道,“我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倒是有这么多话等着我。”
盛如娇点头,那是自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道理在磨嘴皮子的时候一样好用,必须先占了道理,以不变应万变。
不过……
她瞥了一眼聂明哲,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道:“你现在可以说说了,今日跟国师在一起都说了什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晚饭用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