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陆薇薇与李昌一早出门去上学时,也不必再一心记挂两头,放不下家里了。
他们先绕去了李澈家,叫李澈一起上学。
李澈经过昨儿的休养,除了脸色仍有些苍白,已瞧不出任何异样。
李昌却仍放心不下,一见他便关切道:“澈哥,你今儿要不再休息一日,明儿再去学里吧?你夫子那里我去说,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陆薇薇也道:“磨刀不误砍柴工,澈表哥这次又是伤又是病的,去学里怕也是事倍功半,倒不如就留在家里,等彻底好了,再把功课补回来就是了。”
李澈待兄弟两个说完了,方笑道:“我真的已经大好了,不然也不会勉强自己,昌弟和巍表弟放心吧。”
一面说着,一面已一马当先往城里走去,“昌弟、巍表弟,你们再不走,可就要迟到了。这次真是让你们家里破费了,前儿巍表弟便打发王妈往我们家送了那么多东西,结果昨儿又送了几次,偏我昨儿病着,不便去家里给成叔成婶婶和陆姑妈道谢,只能今晚放学回家后,再去当面儿道谢了。”
陆薇薇与李昌见时辰的确不早了,只得也拔腿跟上了他,“澈哥这话可就太见外了,自家兄弟,你又是帮我挡的那一鞭,难道我们不该呢?”
“澈表哥怎么不说根三舅母昨儿还给我们家送了那么大的鱼和腊肉呢?那我们岂不是今晚放了学,也得去你们家,当面儿给根三舅舅根三舅母道谢呢?”
“那不一样,平日里成叔和婶婶、姑妈已经对我诸多关照了,我娘昨儿送去的鱼和腊肉连十中之一都及不上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回头也记得别说漏嘴我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跟我爹娘都说的只是摔了”
兄弟仨遂一路说着话儿,一路到了县学,然后分道扬镳,各自去了各自的教室。
到得下午酉时,随着夫子一声令下:“今儿就到这里,散学吧!”
整个教室一下子热闹起来,陆薇薇也整个儿松懈了下来。
呼,一整天忙碌而充实的学习可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不过陆薇薇仍跟往常一样,没有急着出教室,而是等到大家都走光了,李昌叫上李澈,来寻她时,才与哥儿俩一起出了县学,踏上了回家的路。
却是刚拐上县学外一条他们回家必经的小巷,便被谢令昭带着两个小厮,堵了个正着。
谢令昭仍是一身华服,满脸戾气,跟谁借了他的米,连糠都没还他似的。
一见三人,便冷笑道:“怎么着,昨儿送去的东西还不够,还想敲一笔呢?直接说吧,要多少银子,反正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说个数,狮子大开口也无妨,爷赏了你们便是,用不着背后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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