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但李舅母,一旁李月脸色也不大对,又见陆薇薇冲自己使眼色,如何还不明白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遂点头应了,“行,那就进屋再说。”
一面与赶车的人一道搬起东西来,陆薇薇要上前帮忙,还让他给拒了,“你小孩子家家的搬什么搬,与你舅母表姐说话儿去。”
适逢王大爷寻了李昌李盛回来,兄弟两个都满脸是笑的叫过“爹”后,也帮着搬起东西来。
如此一刻钟后,李成栋已洗完澡,吃上李氏亲自为他下的鸡汤面了。
陆薇薇便笑着与李氏道:“娘,您和舅母表姐表弟去杀根三舅母才送来那条大鱼吧?晚上咱们一半儿煮酸菜鱼,一半儿炖鱼头汤,正好给舅舅接风洗尘。”
李氏一听就知道陆薇薇是想把大家都支开,与李成栋说昨儿的事,笑着点头,“好啊,我们杀鱼去,杀完弄好了,再理一理大哥带回来的东西,该送出去的都送出去,你说呢,大嫂?”
李舅母也猜到陆薇薇的意图了,想着昨儿的事她还真没脸自己开口与丈夫说,由小巍和阿昌来说其实更好;至于要怎么处理善后,本来这些事就该由男人们做主,就让他们爷儿几个商量后解决了最好,她从头至尾都不掺和,他们才不会为难。
便也点了头,“听妹妹的。”
陆薇薇待姑嫂娘儿几个都出去了,又待李成栋吃完了面,才道:“舅舅,昨儿出了一件事。这不是吴家姥姥前阵子病了,舅母却走不开,便送了表姐去代她侍疾吗,然后”
就把昨儿发生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李昌也在一旁时不时的补充两句。
末了陆薇薇方道:“舅舅,此番吴家上下都实在欺人太甚,我和表哥上午还说,不狠狠给他们一个教训,一次就让他们痛个够,实在难消我们心头之恨。可攸关表姐的名节,我们又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也太不值当了,所以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做。万幸舅舅回来了,我听舅舅的,舅舅怎么说,我便怎么做,绝不能便宜了那群无耻的混账东西!”
李昌也咬牙道:“爹,妹妹和娘这次都委屈大了,昨儿若不是我和表弟及时赶到,指不定他们还会、还会生米煮成熟饭!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若不为妹妹和娘出了这口气,也不配为人兄,为人子了!”
李成栋倒是一直一脸的平静,只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但陆薇薇和李昌都熟知他从来都是心里越生气,表面反倒越看不出来,都不再多说,静待他发话。
片刻,李成栋才沉声开了口:“难怪今儿没放鞭炮爆竹,家里也没待客,难怪方才你们兄弟不肯说怎么了,非得让我先吃完了面再说,是怕我知道了,面都吃不下去了吧?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一边说,一边已“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拍得上面的碗筷杯碟都一阵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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