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道:“我也没睡好,一直在想办法,可想来想去,都免不得伤敌一千自损五百,连累表姐的清誉名节。且容我再斟酌一番,至少让舅母把今儿过了吧。”
怕李昌还要生气,说完便岔开了话题,“你去看澈表哥了吗,他怎么样,今儿还是去学里了?”
李昌摇头,“没去。他昨晚发烧了,因为非要帮根三婶劈柴,结果半夜烧得浑身滚烫,今儿根三婶便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去学里了,我去时他正捂着渥汗呢。”
陆薇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澈表哥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呢,不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明明伤成那样儿,还偏要逞强劈柴,他手不想要了?”
李昌赞同,“我也是这样说澈哥的,结果他说他身体好,没事儿的,还说家里的柴一向都是他劈,他不劈就得他娘或是妹妹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干得出来那样的事?哎,澈哥也是真不容易,若不是为家里所累,将来定能成大器。”
话音未落,陆薇薇已挑眉道:“他难道为家里所累,将来就不能成大器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表哥没听说过呢,正是因为他知道除了拼命努力学习,再没有第二条改变命运的路,他才能成为如今学里的佼佼者。我有预感,将来他也一定能出人头地,改变自己和家人的命运。”
李昌笑起来,“这倒是,澈哥那般刻苦,远的不说,秀才肯定是没问题的。表弟你也是,明年的这时候,你肯定已经过了县试,只等府试和院试后,便是秀才老爷了,我可等着沾你的光了。”
换来陆薇薇的白眼儿,“表哥就这点儿出息,就不能你也拼一把,自己中秀才,自己沾自己的光呢?”
顿了顿,正色道:“表哥,我昨晚想来想去,吴家这次敢算计表姐,还是因为我们不够强。若我俩已经是秀才,咱们家除了钱,还有功名,还能在县里的大人们面前都说得上话,便是借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做昨儿的事!所以说正经的,往后不但我,你也得更努力了,你说呢?”
不然这次被算计的是她表姐,下次指不定就是她舅舅、她娘,甚至是她自己了,尤其她头上还时刻悬着真实性别一旦曝光,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这把剑!
李昌学习不能算差,但至多也就算县学里中等的,除了天赋不够,便是自己都知道,自己并未拼尽全力了。
毕竟考不上秀才,他还可以去自家店里当少东家,一辈子其实都不愁。
见陆薇薇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他脸渐渐涨红了,片刻才咬牙道:“我明白表弟的意思,我以后一定会更努力的。不就是苦一年吗,苦过这一年,往后都好了;便苦了仍没如愿,至少将来我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陆薇薇笑起来,“这就对了,我们现在年纪轻轻的都不拼一把,等将来老了再来拼吗?总归往后我们一起努力。对了,家里今儿不适宜招待客人了,澈表哥病着,也不好过来吃饭了,表哥待会儿与舅母说一声,再给澈表哥家送些米面肉过去吧。根三舅母纵心痛他,想给他补身子,也总得有下锅的东西才是。”
李昌应了,“我知道了,待会儿就送过去。表弟你会说话,待会儿陪你表姐说会儿话,开解开解她吧,我好好儿的妹妹,可不想她往后都不肯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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