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曹氏气得彻底装不下去好人了,“谁欺负你们了,死的可是三妮儿,真正被欺负的可是三妮儿和你二弟二弟妹!难怪小巍现在牙尖嘴利,黑心烂肝的,全是你这个当娘的教的!你这样克夫还牙尖心黑的妇人,我们陆家是不能再留了,今儿就休了你,省得你再跳上跳下”
话没说完,已是李舅母怒不可遏的打断了:“我家小姑是为丈夫守满了三年孝,还为丈夫留下了香火,守节至今的,谁敢休她?亲家伯母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了,不然别怪我们李家”
却是她的话也没说完,已同样被一个声音打断了:“我方才好像听谁说,要休了我妹妹?我倒要看看,今儿谁敢休我李成栋的妹妹!”
人群已自发让出了一条道来,随即走近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俊朗,与李氏生得有五六分相似的男子。
李氏与李舅母立时都是满脸的惊喜,“大哥,你怎么来了?”
“他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当你要下个月才回来呢亏得你回来了,还及时赶到了,你不知道,妹妹和小巍被欺负得好惨啊,小巍更是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李成栋见妻子与妹妹说着都要哭了,又见一旁陆薇薇脸色苍白,比自己上次见到时还要瘦,本就不好看的脸色霎时更难看了。
却仍先低声安抚了李氏一回,“妹妹别急,大哥来了,谁也别想再欺负你们母子!”
才看向曹氏,冷笑道:“方才我听着好像是亲家伯母的声音说要休了我妹妹,不知道我妹妹犯了什么错,亲家伯母要这样说?亲家伯母今儿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别怪我当晚辈的不客气了!”
李家自李姥爷起,便家境殷实,李姥爷在生时,又给县里的酒楼做了多年的掌柜,累积出了一身的经验。
等到李成栋长大娶亲后,李姥爷便用毕生的积蓄,在县里给儿子开了个香料铺子。
李成栋也是个争气的,几年时间便把生意做了起来,去年更是把铺子扩大了一倍,如今县里的人提起“李记香料铺”,十个人里至少也有三四个人知道了。
自然李成栋在县里,如今也大小算个体面人儿了,在乡下人眼里,就更是了。
这会儿他虽是急匆匆赶来,却也一身体面的绵绸对襟长袍,腰间还缀着荷包和银三事,瞧着比曹氏等人这辈子见过的最体面的贵人镇上的里长老爷还要体面几分。
所谓钱是人的胆,曹氏对这个比上次见到时,又更体面了的亲家舅爷不自觉已露了怯,讪笑道:“亲家舅舅刚到,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我当婆婆的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啊”
李成栋冷冷一笑,“什么原因?就因为我妹妹不肯乖乖儿的任那贼喊捉贼的人敲竹杠,不肯乖乖儿的让给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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