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知道封建黑心大地主嬴政正酝酿着什么阴谋,姜晚容此时一边咬着一个小棉花糖,一边琢磨着棉花级难题。
像这种棉花存放堆不下什么的,那完全是大猫老板的责任,她可不管。
只是告知了他们棉花一定注意防火之后,姜晚容就一心一意开始琢磨棉花的加工处理和纺织技术。
棉花的处理分为两种,一种是将白白的棉花直接拿来填充枕头被子棉衣等等,而另一种则是需要经过纺纱纺成纱线,再进行织布,制成类似毛巾棉衣一类的纯棉制品。
而无论这两种的哪一种,在此之前,柞棉、弹棉花的工序绝不可少。
棉花虽好,但棉花籽实在是个烦人的东西。因此也必须经过柞棉、弹棉花两个步骤,才可以得到平整又雪白洁新的棉花。她都可以借鉴。
手动摘棉花籽效率太低,但是好在中国古代,这种半自动的弹棉机器已经领先世界了。
天工开物的弓弦弹棉花法,适合单个家庭处理棉花,用具简单。
而后来明代黄道婆借鉴学习后在沿海一带普及的这柞棉机,可以直接实现半自动弹棉花技术。
直到五六百年之后,类似的柞棉机才在西方世界开始被发明普及,足以见到当时这柞棉机的技术,的确是十分好用并先进。
但这种专业的机器技术姜晩容只会口上说说,要是真做,还得去找手工达人诸葛亮。
想到这里,除了每日打卡往红包群投放食物之外,姜晩容今天上了红包群后,又把自己的棉花糖发了上去,并且把她现在面临的问题和技术跟诸葛亮讲了一遍。
诸葛亮:“弹棉花机器啊,先容我边吃棉花糖边好好琢磨琢磨,大概最慢一两天,给你弄个试试。”
有诸葛亮这番话,姜晩容也就放下心来。
她和诸葛亮讨论了一番这柞棉机以及之后纺布技术该怎么提高之外之后,群里众人都吃过了这棉花糖,也开始兴致勃勃讨论起来。
被东方美食所征服的肯爷爷是第一个激动开口的:
“好好、好吃,像、像吃胖娃娃。”
姜晚容:
这个比喻有点吓人。
苏轼:“嗯,这棉花糖的味道比我们宋代的软酪还好,群主你手艺太棒了!
不过这个胡人这什么比喻,看完他这修辞手法我都不会写诗了。”
妲己:“就是就是,像吃什么胖娃娃,胖娃娃根本不是这个味!”
吴承恩:
“本来我想附和东坡兄一句,结果妲己你
嗯,妲己你要去写恐怖故事,肯定比人写的更好。”
看着群里几个对认真学习中文的歪果仁如此苛求,姜晚容作为一个群主的使命感终于上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集体欺负人家歪果仁吗?中文可是世界上第一难学的语言!
这么难学,人家都为了吃都拼命学会了,你们几个还说什么风凉话?
尤其是苏轼妲己,你们的单词背了吗就说人家?”
苏轼:“啊,那个承恩兄,我忽然想起来,我那宝莲灯前传的大纲还有点问题,不如我现在向你请教请教?”
吴承恩:
“请教谈不上,东坡兄尽管请讲,啊对了,我这里还有日万秘法,不如咱们好好聊上几日,不谈其他?”
妲己:“我我,啊妹妹,我忽然想起来我最近这毛掉的有点凶,容姐姐回去先数一数,我这尾巴上的毛还剩下几万根再回来跟你说话哦。”
姜晚容:
一个个的,嫌人家歪果仁的中文,却还不好好学英文背单词!
作为群主,姜晚容这次也不能再忍了。
她打算拿出点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对付这些个古人。
虽说群里这些古代大佬一个都赛一个的聪明能干,比如有的文学素养强有的尾巴长得多,但是她们现代人也有优势啊。
例如,她们特别能——
卷!
新经济时代下的经济,万物皆可卷。用在背单词和英文教育上,照样是妥妥的!
“行吧,你们既然实在不想背,那我还是按照每天的定量给你们发,只不过嘛,每天背会五个单词的,就会多三颗荔枝,背会十个单词就会多十个棉花糖。
另外,反正你们每日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我每天按照背会单词的数量来公布排名,背的最多的额外得到茶香鸡一整只哦。
背的最少的那个嘛,哼哼”
姜晚容虽然黑心,但是自认为不是个血汗资本家,什么末位淘汰或者惩罚克扣制度,她也很反感。
于是她想想后接着说道:
“就比如苏轼,你想想啊,如果你苏轼的名字在这群里排在最后,连人家狐狸精娘娘都比不上,那岂不是要被妲己嘲笑?”
苏轼一听这话,立刻急了:
“胡说!我能比不上一只小脑袋的狐狸精?就她,除了尾巴多了点还能有啥优点?
群主,你给我等着我,我就不信了,我,苏轼,唐宋八大家,我要今天背不过一万个单词,我苏轼就随她妲己姓!”
吴承恩:“真不愧是唐宋八大家和三苏啊,东坡兄可真是才到八斗一天一万个单词,我想都不敢想。
还是东坡兄过目不忘,好记性啊!”
姜晚容也正有些眼酸羡慕,结果没一会儿苏轼就又冒泡了:
“嗯,我刚刚翻了下字典,群主,要不我还是随妲己姓吧。”
妲己:“哈哈哈,狗男人你也有今天!
我就说嘛,狐狸精背个单词,难道还能差给你这苏东坡!
群主快给他改名字,从此这狗男人就随我姓了!”
姜晚容莫得表情:
“哦,可是妲己,你全名不是苏妲己吗?”
妲己:淦!
正当姜晚容通过脸皮法和发放奖励法,成功地促进了红包群内卷背单词的氛围之后,此时,诸葛亮发话了:
“群主,亮本以为需要一两日,但是群主你这棉花糖实在太好吃了,我吃着吃着就把这车给做出来了,群主你快试试好不好用?”
没想到这美食还有补脑的功效,姜晚容一阵惊喜,立刻道过谢,就把柞棉机赶紧放到院子里接收。
这个柞棉机其实原理十分简易,主要构造是由两个滚筒形成。
一个滚筒上布满竹钉,可以将滚入的棉花和棉籽分离,而另一个滚筒上面则是短而硬的毛,可以将第一个滚筒上面的棉花刷下来,不至于堵塞。
这机器也只需要一个人操作转动,可谓十分方便。
有了这机器,棉花加工需要的人手便会减少,出来的棉花也会变得平平整整,就可以直接做被子做枕头做棉衣了。
而若是再进一步,就需要像之前卷毛线一样,利用毛线机器做成仿纱线再进行染色织布。这些手艺,之前就都有。
姜晚容看着季心等人很快就柞出来了白白平整可做棉被的棉花,她摸了摸那瓷实纯净的棉花后,兴奋说道:
“太好了雉姐姐,咱们现在就快去多招些女工来。
现在这各个地方的棉花马上也出来,咱们就赶紧趁着价格便宜收了做些棉花枕头被子衣服,到了冬天的时候啊,卖的铁定好。
人人都穿上棉衣,就冻不死人了!”
小雨听了这话,也眼前一亮:
“东家东家,我能让我姐姐来试试吗?我姐姐手艺可好了。
前不久她捎来口信,虽然她被我父母卖去百越做童养媳是一波三折,但有幸得遇贵人相助,现在她的女户也立了,说是想找个活计干呢。”
“行啊,那喊你姐姐来。”
姜晚容一口答应。
棉花纺织工艺,从弹棉花到做被子或者纺织,需要的不是力气,而是心细耐心。
再说现在已经有了半自动化的机器,手巧的女人反而更适合这样细致的活计。
“对了,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到时候你跟雉姐姐说一声,给她留个名额。”
“多谢东家,我姐姐叫小虞。”
“鱼儿的鱼吗?”
“不是的,她原来是叫小鱼,但是那个贵人说她这名字不好,姐姐也不喜欢,便又帮她改了个名,这个字还挺复杂的,我也刚刚学会,东家我给你写一下。”
姜晚容正看着小雨写到了一半,忽然便听到了远处传来阿宝的声音:
“阿姐阿姐不好了,不好了,娘要打人了!”
姜晚容抬头看着阿宝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她还颇有闲情的笑了笑:
“我说你个小豆丁,你是又偷吃零食了,还是考试又没及格?
再这样下去别说娘了,就连我都得——”
“不是我,是扶苏哥哥。他今天到咱们家了!阿宝是娘亲听到门口是公子之后,立刻就回去拎了个鸡毛掸子!”
公子到家里,和叶氏拿鸡毛掸子有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将这两件事情结合起来,一旁季布吕雉等人都面面相觑:
“不可能吧?
你娘她那个胆子,敢打陛下的大公子?”
“妹妹你别急,这肯定是阿宝想错了。”
姜晚容则是想了想自己原先曾经对娘说过的话,还有娘对自家那只扶苏送的神兽格外不满的神色。
她心道不好,提裙就往外跑:
“完了完了,我娘要打人了!季布你快给我弄匹马!”
“快快快,再快点!”
最终,根本不会骑马的姜晩容,在几次差点被马给踹下来之后,选择让季布快速蹬着三轮车,一路八十迈的冲回了自家门口。
此时,姜晚容简直是心里一片混乱,生怕她娘打了扶苏。
毕竟,她娘打不听话的小豆丁打惯了,这鸡毛掸子舞起来可真是虎虎生风出神入化。
而且娘这两天根本就不想她嫁人,一颗心不愿意极了,到时候万一她也拦不住这可怎么办?
姜晚容着急忙慌地推开门,结果看着院里的情形,顿时就愣住了眼。
这和她想象的,出入有点大!
只见,此时丈母娘叶氏和自家准女婿扶苏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扶苏说了什么,哄得自家娘一阵开怀大笑,活像一朵牡丹花一样年轻十岁。
此时,叶氏笑完了,就看到杵在门口的大丫。
她顺手招了招手:
“唉哟大丫回来了,快快快,赶紧给扶苏公子做点好吃的招待一下。”
随后,叶氏便转头对着扶苏和蔼说道:
“我家这不成器的女儿啊,日后就全靠公子照顾了。她吃得多,脾气差,最喜欢的就是赖床不起。您可一定要多多包涵。”
姜晚容:亲娘无疑,鉴定完毕。
和扶苏打了个招呼,姜晚容就把自家亲娘拉到了一旁,小声问道:
“娘,这是怎么回事?你前天不还半分不乐意吗?还一听到我出嫁都心口痛了吗?”
说到这里,叶氏就瞪了姜晚容一眼:
“你这孩子,我这不是被你给我说怕了吗?
就你,瞎胡说,说什么高门贵族的规矩多,也不会剥螃蟹剥虾干活。
可人家公子刚才可是又剥螃蟹又剥西瓜子,这手法可熟练了。一看就会疼人。
而且呀,我今日这才见到,人家这公子脾气又好长得又俊,这世上怕是没几个能比的。
我看大丫你也别等了,未免夜长梦多,娘赶紧连夜给你把这嫁衣准备好,你就赶紧嫁吧!”
姜晚容:
没想到这个世界,真是没人不看脸啊!
“扶苏公子,你和小女先聊着,我去厨房里给泡壶好茶,再做几个小凉菜。”
叶氏此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不等扶苏推辞,她便直接进了厨房,只留下扶苏和姜晚容在院子里说话。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
这个点钟,扶苏你不是应该和陛下在一起吗?”
“一来,你我定亲,我也的确该过来见见你娘,这二来——”
扶苏叹了口气,才继续说:
“是父皇让我来问问你,这棉花该如何加工,他让你尽快做出来,越快越好。”
gu903();“那让内史腾大人派个人来就行,干嘛还大老远的非要让你来这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