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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个时辰后,天空露出鱼肚白,庐州知州肖文诚,一个身材高挑且清瘦的山羊胡须中年男人,坐着马车,带着八名护卫终于来到了行远县。
他接到中书省的诏令,称行远崔家有意反抗新政,令他必须星夜赶去,并严肃处理。
萧敬业对待下面的官员,甚是严苛,诏令里甚至还有骂人的话语,肖文诚不敢有丝毫耽搁,便迅速赶来了。
而他刚到行远县城的城门口,便有衙役在那里守候多时,将其朝着县衙迎去。
肖文诚一脸纳闷,他前往行远县之事,并无几人知晓,行远县县令怎么会知晓。
他怀着疑惑步入县衙,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数人被五花大绑,跪在大堂的下面,并且都被塞住了嘴巴。
其中两人,他还认识,一个是崔家族长崔河,一个是甘平府知府莫声。
这些人见到肖文诚,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不断挣脱绳子,嘴里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行远县县令刘实清,参见知州大人!”刘实清不卑不亢地拱手说道。
“刘知县,这是怎么回事儿,你要造反吗?”肖文诚瞪眼道,他可从未见过,知府辖内的知县将他的顶头上司五花大绑的。
刘实清拿出一个卷册,然后说道:“启禀知州大人,甘平府知府莫声与崔家联合,意图对抗新政,下官为顾全新政大局,无奈之下,只得将他们抓了起来。”
肖文诚眉头紧皱,拿过卷轴,认真看了起来。
而此刻,赵岩就在公堂的后面。
“呼!”
肖文诚看过卷轴之后,先是长呼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刘实清说道:“刘知县,虽然你的做法不对,但值得褒奖,这几个人竟然想要聚集民心对抗新政,并且不惜牺牲掉其他的人性命,真是该死!”
说罢,他将甘平府知府莫声手里的破布拽了出来,冷声道:“莫声,亏得本官如此照顾,你作为朝廷官员,竟然敢反抗新政,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本官告诉你,破坏新政,便是造反!”
莫声一脸懵逼,他记得一个月前肖文诚还是反抗新政的,为何现在成为新政的绝对拥护者了呢!
在一个月前,肖文诚,确实也反对新政,但自从萧敬业给他写了一封万字长书之后,他便成为了新政的绝对拥护者。
莫声的脑袋瓜转得极快,迅速说道:“肖知州,你休要听刘实清的一派胡言,我莫声从未反抗过新政,真正打着新政口号发财的,乃是藏在衙门后面的新政巡察使严兆,他诬陷我崔家反抗新政,是为了受贿,目前他从崔家已经拿走了五万两白银、一百五十亩良田,六家商铺!崔家老大可以作证!”
“新政巡察使严兆,他在哪里?”肖文诚满脸疑惑。
这时,赵岩从后面走了出来,看向莫声道:“莫声,我可只是收了两万两白银、一百亩良田和三家商铺,剩下的那些是你自己贪墨了吧?”
听到这句话,莫声顿时大喜,兴奋地说道:“知州大人,你……你听到没有,他承认自己以新政之名贪污受贿了!”
而当肖文诚看到赵岩的正脸后,瞬间跪在了地上,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堂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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