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司使孔墨山,看向二位尚书,道:“户部,你先说吧!”
户部尚书楚宝来长叹一口气,右手打了一下左手,说道:“陛下,臣不容易啊!去年,我大周八州出现重大灾情,导致田赋大减。今年北蒙来袭,又耗费了大量银钱,我户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而工部强烈要求户部还要增加供给费用,即使杀了我,我也拿不出钱了啊!”
这时,工部尚书陈思域紧接着说道:“陛下,不是我逼迫户部,而是我工部马上就运转不下去了啊,即使城池土工可以暂停,但咱们的军器制作不可停滞啊,明年年初很有可能再起战事,军帅说耽误了进度,要拿我的脑袋,我能怎么办,另外,这个月来,户部明明收取了一些田税,盐铁茶酒的税收也有一些,为何不能让我工部使用。”
“除了你工部,其他几部就不花钱了?官员的薪俸要不要发、年底的奖赏要不要给?集贤院要不要翻修、年终的庆典要如何举行,哪个不要花钱,凭什么你们工部就优先了!”
户部尚书楚宝来一脸委屈,若不是赵岩在,估计二人又打起来了。
赵岩也听明白了二人打架的缘由,归于一点,就是朝廷没钱。
他突然意识到这两位尚书的名字,分别为宝来、思域。不由得在心中喃喃道:怪不得没钱呢,两个尚书起的名字就不像有钱人。
孔墨山补充道:“陛下,明年年初若是打起仗来,咱们的财政可是捉襟见肘啊!”
赵岩思索了一下,现在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北蒙地处苦寒之地,若想要兴兵,至少也要三月下旬。
大周大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准备军费。
作为一名熟读古代财政发展史的经济学硕士,又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使用一些手段,快速赚取一些财富,赵岩还是有把握的。
“三司使,我大周国库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有哪些?”赵岩问道。
孔墨山不假思索地说道:“按照大类,可分为三种,其一为税费,即百姓土地税与商人的商税;其二为垄断收入,主要为盐铁酒茶官营专卖;其三,为钱币发行赚取的差价。”
赵岩点了点头,这和他知晓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以往为增大国库收入,我们都采取了哪些措施?”
“若发生战争和饥荒,土地税自然不能提高了,就基本是通过加强商业税收与铸造钱币来解决,如果钱还不够,便只能暗地里卖一些爵位了,不过这些都属于杀鸡取卵的手段,不能长久实行!”孔墨山对历朝历代的敛财手段都十分清晰。
赵岩分析道:“好,咱们一个一个分析,由于去年灾情与今年战争缘故,显然不能增收税赋,而铸造钱币,又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容易造成通货膨胀,也不甚妥当,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在盐铁酒茶专卖这些垄断行业上打主意了!”
“陛下,敢问通货膨胀为何意?”孔墨山有些迷惘地问道。
赵岩尴尬一笑,说道:“就是本来一钱能买一个馒头,现在两钱才能买一个馒头,一旦出现这种状况,穷人的比例将会大幅度增加,国家将会出现剧烈动荡!”
孔墨山顿时恍然,然后问道:“盐铁酒茶专卖本就是朝廷的垄断产业,所有利润尽归朝廷,还能如何在这上面赚钱?”
“三司使,盐铁酒茶都归你三司监管,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少,有多少人在里面中饱私囊,而到朝廷这里到底还能剩余多少!”
听到此话,孔墨山冷汗直出,瞬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