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回景国。”
慕容拓不想瞒着她什么,但现在是真的不是说话的时候,他简单的点了一句。
“这里我住不习惯,所以想回去。”
宋楚听了,依旧不说话,但她没再抗拒了,重新贴近了温暖的怀抱。
她现在很冷,哪哪儿都冷,这怀抱很温暖,肩膀宽阔,手臂坚硬,包裹着她。
很有安全感。
宋楚现在整个人其实反应很迟钝,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她往常受到惊吓,就会反应迟钝。这会儿,要不是刚刚大哭了一场缓解了一些,说不定到现在还没出来。
用常秦的话说,就是心脉受堵,俗称吓傻了。
所以当听到回景国,宋楚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到了这是娘娘在向她解释当时她为什么不在屋里。
是有原因的,别的原因,而不是刚刚听到的,拿她当诱饵。
枕着胸膛,耳朵痛,她贴的另一边。
胸膛健硕,稍微正常一点的认知都知道,这不可能是一个女子的,但宋楚这会儿哪里还能反应过来这些。
慕容拓见怀里重新贴来了软绵绵的身子,知道她这是信了自己说的,顿时放下心来。
他伸手轻轻环住。
等常秦将伤口处理完,又让人点了安神晚香后,他扬手让屋里一众人都出去。
怀里的女人单薄,所触之处都是冷意。慕容拓捞过旁边的锦被,想将锦被裹在女人身上。
动作轻柔,这么简单的一个步骤他费了一些时间。
等完全严实的裹好,便看见刚刚还睁着眼睛的女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侧着一张脸。
看着她耳朵里塞着的白棉,慕容拓从未有过的后悔。
景国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如今并不是非回去不可,他之所以当真走了,是有些赌气成分。
被个女人拒绝,他很生气。
可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气,有的只剩后悔。
慕容拓一晚上没睡。
怀里的小东西时不时醒来,又时不时做噩梦,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在梦里呜呜的哭,可把他心疼坏了。
大掌贴着削瘦的肩膀安抚。
一直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睡着。
杏眸微微闭着,睫毛颤动,显然睡得不安生。
眉心的痕迹已经淡了。是箭尖擦过皮肤留下的,没有破皮,但昨晚有一条浅浅的痕迹。
如今已经恢复如初。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
而后微微贴近,薄唇轻触眉心。
等女人呼吸变得再平缓一些,慕容拓起身,下了榻。
换上一身玄青外裳,眸里的情绪变了,哪里还有刚刚的柔情似水。
他出了屋子,径直去了朱煜的院子,然后让人拆了朱煜的门。
朱煜此时还没起。
昨晚刺了几句慕容拓,心情大好,又可能见了那女人在个男人怀里蜷缩微抖,他竟然十分的起了兴致。
有时候朱煜自己也怀疑,自己莫不是有什么不可说的癖好?
不然怎么看了人家好似被蹂.躏过后的娇弱模样,就心痒。
朱煜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来了兴致自然要好好玩。没带女眷,他就搂了一个随侍的宫女,一晚上颠龙倒凤。
临近天亮,宫女拖着疲惫的身躯起来,满脸羞意,却冷不丁的突然撞见了隔壁的太子妃。
太子妃面无表情,但一双黑目深沉,里面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看着她,如若无物。
宫女慌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昨晚太子妃惊险遇刺,太子不去安慰,却和她在床上……
任谁都会受不了,要是她是太子妃,定要是迁怒的。宫女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不轻。
慕容拓冷着脸,让人将碍事的宫女拖了出去。
他来到床边,一脚踩在了朱煜的胸膛上,用了些力。
“草慕容拓你特么疯了吗?有什么事你让孤穿好衣服再说!”真他妈像被正房捉奸在床的场景,他现在被按在床上,刚刚只来得及批了件外衣,胸膛还露着,正被慕容拓一脚踩住。
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