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与坚韧的两个极端。
又可爱又迷人。
但体力还是太弱了些,需要加强身体锻炼。
饭量倒蛮好,也不知道那些饭菜都吃到哪里去了。
还是细胳膊细腿的。
父亲的去世对他并未造成多大的影响。
季严烨眯着眼睛,有些懒散的垂下眸去,寻思着要怎么督促小姑娘健身。
…
阮锦自然不知道男人正在想些什么,肩膀上的重量沉甸甸的,她只觉得自己背负了很多。
刚刚匆匆忙忙赶过来,她连中午饭都没吃,现在肚子空空荡荡,整个人又饿又热,但也要顽强的坚持着。
好在诵经很快结束,几名道士上前与主家道别。
与台上那几位老者不同,季严烨行得是拱手礼,而这几个道士同样也还了拱手礼。
阮锦就有些迷惑,总决得他好像和道教有些渊源。
院子里的人渐渐散去。
她的脑袋顶被拍了拍,男人手上的流珠发出轻微的响声。
季严烨说:“走吧。”
他说着,便领着她往里走,一直到了正房的客厅里面。
那里的家具摆设都撤掉了,只剩下正中的一张桌子,桌前有两把红木椅子。
阮锦左右张望了一下:“只有咱们两个吗?”
季严烨‘嗯’了一声:“他们都在别的屋子。”
她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眨巴着眼睛看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又站起身来,主动帮他捏了肩膀。
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季严烨便笑了一声:“怎么忽然这么殷情起来?”
阮锦:“…”
放下手,她又重新坐回椅子里。
不识好人心就算了,她还不稀罕给他捏肩呢,怪累的。
季严烨动了下肩膀,又哄她:“刚刚还觉得身上酸疼,金金捏过之后,一下子就好了,九哥现在觉得———神清气爽。”
他的尾音拖长,语句中带着莫名的缱绻。
阮锦被噎了一下:“…倒也不必如此。”
蒋律师这会儿敲敲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个大大的托盘,放下后又退出去。托盘里面都是好吃的!阮锦一眼瞅见后,就眼巴巴盯着。
随手把丧服脱了搭在椅背上,季严烨挽起衬衫的袖子,把糕点的盒子打开,吸管戳在奶茶里,才给她递了过去。
“来不及给你做饭了,先吃点儿垫垫肚子。”
这人平时那么养生,居然肯给她买奶茶喝!
阮锦大为感动,赶忙接过来喝了一口。
神情瞬间就蔫巴了:“…不够甜。”
她现在虽然口味淡了很多,但甜食是怎么都戒不掉的。
本来满心欢喜,结果手里这杯东西却一点儿甜味都没有,完全就是牛奶兑了茶水的味道。
这还算什么奶茶嘛!
“糖份摄入太多不好。”季严烨把椅子拉近了些,在她身边坐下。
屈指敲敲她的脑门:“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优质蛋白质。”
阮锦身子往后仰了仰,不太想理他。
这人好像把她的脑袋当成了一颗西瓜,总喜欢敲来敲去…
好在芋泥班戟是甜甜的,她配着奶茶也吃得很开心。
察觉到季严烨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阮锦才肯从美食中抬起头来。
吸了口没滋没味的奶茶,她问:“怎么了?”
两个人这会儿挨挺近的,男人身上的线香味若有若无的传过来。
他的身后有大片的阳光洒落,抵消了身上冰冷的气场。
“金金。”季严烨叫了她一声,又说:“我一会儿就要出发,送我父亲的骨灰回老家T市安葬,另外有一些事情要办,两周后才能回来。”
“嗯,我知道了。”她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