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保持着让九九看不出端倪的语气,沉稳道,爹地要去陪奶奶说会话,你先回家。
可是你的伤口……
不重要。反正,最在意的人,不在意他了。
厉北琛赶到医院里,沈棠还醒着,仰头塞了止血棉,
看到儿子来了,她嗔怨地道,这些医生也太紧张了,我就是流点鼻血,怎么也把你叫来了
厉北琛深默不语,只是在床头坐下,紧握她的手,仔细问,您感觉还好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头痛吗
头有点晕,中午吃饭也有点反胃,奇怪了,老人家笑笑,我不是在恢复器官吗
怎么会流鼻血的,不过你别紧张啊,等器官养好几个月,我就能出院了吧。
厉北琛默然,心里无法抑制的忐忑,还有些难过。
他紧抿着菲薄的唇,不露一丝痕迹,点头,是啊,母亲肯定会好的。
好了才能给你带孙啊,前两个宝没机会,后面的我一定抓住。沈棠试图放松他的心情。
可殊不知,触碰了他今晚最疼的雷区。
厉北琛缓缓的呼吸一口那碎裂的气息,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棠的鼻血又掉下来,止血棉瞬间被染红。
男人本就泛红的眼角,添了恐慌,杨大夫!
一阵混乱的急救后,沈棠晕乎乎的陷入沉睡。
厉北琛高大孤立在病房外,透过窗户,沉沉的看着母亲。
杨大夫站在一侧,语气很小心翼翼,但也掩不住焦急,一旦开始流鼻血,就意味着病情的恶化。
沈夫人的脊髓不能再生血,这么拖下去,她很快会有其他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