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直到后半夜才到的离园。
外头的大雪跟鹅毛一样飘飘洒洒,裴珩到了屋檐下,抖落了一身的雪花。
他转身开了门。
以为屋子里会是一片黑暗,却不曾想,外头有一盏明亮的灯光,温暖扑面而来,再走进内室,内室也是一片明亮。
许婉宁正朝他走来,随手就将裴珩脱下的大氅接过,抖好了,整齐地挂在衣架上。
屋子里带着雪花的清凉,不过很快,被热气给遮掩掉了。
一旁的铜盆里有许婉宁准备好了的热水,裴珩就着洗脸洗手。
阿宁,你不要做这些,这事儿有下人会做。
让他们做什么许婉宁递了帕子给他,等他擦干了手,又把汤婆子递给了他,
滚烫的汤婆子外头罩着一层毛茸茸的布兜,汤婆子也不会热得握不住。
我的丈夫,这么晚回来,总没有让别人伺候的道理。许婉宁又将金丝炭炉上坐着的一个砂锅拿了起来。
她伸手直接去拿,裴珩见着连忙喊道:小心烫。
可许婉宁已经伸手过去了,砂锅的双耳滚烫,许婉宁烫着了手,有些尴尬。
裴珩心疼地看她的手,疼吗
不疼,就是有些烫,没事。
就是有些红,好在没事。
这事儿,下人在的时候就让下人做,下人不在的时候呢,就喊我,我来做。裴珩用湿帕子包裹住砂锅的双耳,端到了桌子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里头飘出浓浓的香味来。
鱼片粥裴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