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有野心是好事,才能为我所用。也罢,本座找那女人要个东西,也就帮她这个忙,将这一趟水给搅浑了。
远在三十里之外庄子上的许婉宁:……这东西放这儿不合适。
青杏抱着一瓶子不知名的野花,又放了个地方:那这儿呢
许婉宁坐直了又认真地看看。
瓷白色的花瓶如今正放在一只高脚四方架上,架子正在窗前,窗户大开着,外头的春色无边。
对比屋中的朴素黯淡,新到的野花倒给这屋子增添了一抹春光。
许婉宁满意地点点头,放这儿正好。你们帮忙抬抬,把这软塌挪过去,我看书看累了正好赏赏花。
青杏噗嗤一笑,小姐是打算长住吗
许婉宁狡黠一笑,若这庄子是我的,也不是不可以嘛。
也快了,这庄子就快是她的了。
城阳侯府是阴间炼狱,庄子才是人间天堂。
岑宝方觉得自己身在人间炼狱中。
他就像是个猴一样被人拉来扯去、呼来喝去,簇新的衣裳早就被人给扯脏了,披头散发,被拉到县衙大堂,人都是懵的。
双膝一疼,跪了下去。
人头攒动的县衙,挤满了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里头看。
后头又有人嚷嚷,让开点让开点,又抓来一个。
扑通一声,又有个人跪在了岑宝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