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筝一愣,想起那些日日眠花宿柳的传闻,她原本是不信的。
他还真的在金香楼待着。
托祝隆的福,祝筝并非一无所知,连她喝过的“醉春宵”也是出自那里,那“猛药”是什么意思,也不用再多做解释了。
祝筝扶着马车,平息了方才的慌乱,对二人淡声道,“你们应该去找大夫。”
安逢雪道,“找过了,大人不肯见。”
那就是他的事了,祝筝没再理会,平静地转身欲走。
流风显然非常失望,都快痛心疾首了,他焦灼地转了一圈,“四姑娘!大人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
祝筝脚步顿住。
她不知自己这算怎么样,此事荒唐的可笑,君子不立危墙,她不知道容衍为什么偏偏也要去金香楼待着,还能让自己不设防到碰到了那种药。
这太不像他的作风。
或许,这也是他的计划之一。
或许,这是主仆三人演的一场好戏。
她只要拉开帘子,那个人就坐在里面,会面色嘲讽地看向她,嘲笑她对“好聚好散”的口不对心。
祝筝抿了抿唇,“我有婚约在身,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她抬脚继续向前。
许久没说话的安逢雪追上来,忽然道,“姑娘,如果大人死了,您会伤心吗?”
祝筝没回头,背影在原地停了停。
“你们现在去找大夫,他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