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她没有说,相信牧也知道。
这些战傀是牧并肩作战的伙伴,是兄弟,但却被父亲控制,如果超出二十天没有回来,后果不可想象。
牧点头,没有回答。
姬月缓缓伸出手,手中有一枚纳戒:不过,如果有这个东西,还可推延差不多十天。这次你好不容易出去,应该多转转些时日,只要圆满完成任务,就算多耽误几天,父亲责怪下来,我也可以帮你。
牧愣了一下:不必了。
怎么,还怕我害你?姬月黛眉微蹙。
牧再次愣住,旋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伸手结果:多谢。
简单的两个字,却充满了陌生和距离感,反而放姬月更加皱眉。
不过,见牧接受了自己好意,她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或许吧,人就是这样,甚至,姬月还是那个帮助别人的人。可是这个家伙,什么都不要自己帮忙,也从不跟自己提要求,每次自己想要帮他做点什么,他都不答应。
此时牧突然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她竟然出奇的高兴。
之后,牧承载着姬月,乃至承载着整个九州最大的希望和寄托,带着战部离开了。
姬月合衣立在殿前,望着牧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一旁的侍女恭敬而立,或许,她们惧怕不敢问,但她们心里一定奇怪,奇怪自己跟牧的关系。
她跟牧,的确有微妙关系,因为他们是从小的玩伴,或许吧,应该可以这样说吧……
因为从她小时候,似乎从记事起,牧就在那里了。
而自己作为父亲唯一的子嗣,尊为神子,也从小生活在幽暗的地底,就在世界树生命精元最浓郁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