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用我们的脑袋?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你快说,快说啊!”
苏大夫魂飞魄散的连声追问,莫声也这才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经过介绍,原来莫声来到了建业之后,原本也见到了一次孙皓,也向孙皓表明了汉军希望续盟的意图,然而孙皓却狮子大张口,非要汉军割让江州以东的土地城池给东吴换取盟约,莫声据理力争寸步不让,触怒了暴脾气的孙皓,被暂时软禁在馆驿等待发落。
孙皓之所以暂时软禁莫声,目的当然是为了在南路取得突破后方便逼迫汉军在谈判桌上让步,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期间,交州刺史刘俊被汉军所杀的消息传到了建业,孙皓在大怒之下便下诏将莫声收监,而与此同时,晋廷方面派来的使者,也赶到了建业向孙皓提出了联吴灭蜀的邀请。
即便是这样,在少部分亲汉派和中立派东吴官员的主张下,孙皓仍然还是给了莫声一个机会,让莫声和晋廷使者荀顗、谯周当面辩驳,争论是汉吴结盟抗晋和吴晋联手灭蜀谁对东吴更加有利,然而十分可惜,在当面辩驳中,为人缺少机变的莫声却被荀顗、谯周辩驳得一败涂地,被他们列举的各种歪理驳斥得无言以对,孙皓被荀顗等人的劝说打动,再加上陆抗的堂兄东吴左丞相陆凯等人在中间煽风点火,孙皓便下令将莫声打入死囚牢等候处斩,以此证明东吴与晋廷联手的诚意。
听到这情况,苏大夫当然是暴跳如雷,咆哮道:“莫声,亏你还是跟随后将军这么多年的老人,怎么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晋贼强汉吴弱,我们只有联起手才能共抗强晋,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对孙皓那个匹夫说不明白?”
“我说了。”莫声委屈的说道:“可是晋贼的使者荀顗和谯周胡搅蛮缠,硬说我们大汉军队对东吴怀有敌意,又说我们占据长江上游,对东吴威胁太大,力劝东吴先保住长江天险再说。另外那个谯周老匹夫还列举各种歪理,坚持说我们在蜀地不得人心,注定不会长远,根本不值得东吴和我们联手。”
“废物!蠢货!”苏大夫急得破口大骂,说道:“那你不会叫孙皓派人去蜀地看一看我们是什么情况,值不值得和他们联手?先把时间拖住再说啊!”
确实没想到这点的莫声沮丧垂头,苏大夫却是捶胸顿足,急得满头大汗,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暗道:“怎么办?难道本官刚当上太中大夫就得送命?不行,得想办法,一定得想办法,莫声这个蠢材没用靠不住,只能是我自己想办法,该用什么办法呢?该怎么办才能保住我的小命呢?”
也还别说,紧张盘算间,苏大夫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主意,心道:“对了,只要再给我一个和晋贼使者当面辩驳的机会,以本官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够把晋贼使者辩驳得哑口无言,劝得东吴和我们大汉军队延续盟约,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本官的脑袋就肯定能保住了。但是,如何才能让孙皓再给我一个这种当面辩驳的机会呢?”
苏大夫毕竟是苏大夫,又飞快盘算了一番,苏大夫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主意,忙向莫声问道:“莫声,你来建业这么久了,可曾知道孙皓最喜欢的宠臣是谁?要最得孙皓喜欢和宠信的人!”
“孙皓最喜欢的宠臣?”
莫声倒也没有在建业白呆这么长时间,回忆了一下就说道:“应该是东吴卫尉岑昏,我在馆驿里就常听人说,东吴卫尉岑昏为了巴结讨好孙皓,不断上表请修宫室,弄得劳民伤财天怒人怨,但是岑昏本人却越来越得孙皓的喜爱,在东吴朝廷里炙手可热,是孙皓面前一等一的红人。”
“就他了!一会别插话,看着就行!”
苏大夫一拍大腿拿定主意,又赶紧大喊道:“来人!来人!谁来帮我带一句话?谁要是帮我带一句话出去,我给他一百九十六锭马蹄金!一百九十六锭马蹄金!足够你两辈子吃喝不愁了,只要帮我带一句话出去我就给一个人!”
还别说,苏大夫的这番呼喊还真起了作用,贪图苏大夫不断强调的重谢,一个狱卒小头目走了进来,上下打量着苏大夫说道:“一百九十六锭马蹄金?在那里?你拿得出来吗?”
“将军,小的如果拿不出来,就不会这么喊了。”苏大夫忙说道:“将军,你想发财吗?你如果去一趟你们东吴的卫尉府,把我的一句话带给你们东吴的岑昏岑卫尉,我就马上送你一百九十六锭马蹄金!”
“帮你跑一趟当然没问题。”狱卒小头目将信将疑的说道:“但是你的金子在那里?”
“被我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苏大夫忙说道:“将军你只要把我的话带给了岑卫尉,回来以后,我马上就把金子在那里告诉你。”
“真的假的?”小头目将信将疑,说道:“你该不会耍我吧?”
“将军,我敢吗?”苏大夫苦笑说道:“我现在是阶下囚,你是看大牢的,我如果敢耍你,你还不得把我往死里弄?你们大牢里有多黑,难道我不知道?”
听苏大夫把话说得有理,那狱卒小头目便也点了点头,便抱着姑且一试的态度说道:“好,你说吧,你要我给岑卫尉带什么话?”
“烦请将军告诉岑卫尉,就是他只要让我这个大汉副国使和你们陛下见上一面,让我有机会劝说你们的陛下联汉抗晋,我就谢他黄金八百锭,明珠百颗。”
苏大夫压低了声音回答,又说道:“还有,请将军明白告诉岑卫尉,就说八百锭马蹄金和明珠百颗,现在全部被皇宫卫士扣留了,他如果不帮我,那些金珠肯定会全部充公,只有帮了我,我才有机会把这些金珠要回来送给他。另外到了事后,我们大汉军队对他一定还有重谢,保管他有吃不完的午餐肉和方便面。”
狱卒小头目点头表示记住,吩咐了一声让苏大夫等着,然后就真的去给苏大夫带了话,苏大夫则看着他的背影祷告,心中哀号道:“恩公,千万别耍我啊,一定要话带到啊,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能不能把话带到了。我真的贪污了两百锭马蹄金藏在了船舱的夹层里,路上总共只用了四锭,你只要帮我把话带到,剩下的一百九十六锭,我也真的就全部送给你。”
天色微黑时,小头目回到了苏大夫的面前说话已经带到,也说岑昏听了以后不置可否,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只是挥手打发自己离开。苏大夫虽然不知真假,但也硬着头皮道谢,又把自己的藏金地点告诉了那个小头目。然后那个小头目匆匆去取藏金时,苏大夫又回头一把揪起绻缩在牢房墙角哭泣的王富,飞快说道:
“别哭了,想活命,就听我安排!听好,如果我真能得到和孙皓见面的机会,你要随我一起去,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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