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听到了什么骑木驴、煲糯米和铁处女等后世酷刑,又见张志微笑着下令让亲兵把他的十指指甲先拔光,常忌马上就伏地顿首,拼命磕头求饶,用出卖新主子所有情报为代价,换来了张志的暂时饶他不死,押在狱中等候发落——这一点,也和常忌出卖张志父亲时间比较晚也很大关系,张容和张志的弟弟还有逃走的希望。
言归正传,得张志提醒,想起了常忌交代的益州魏军情况,霍弋和杨稷等人也马上就发现事情确实不对劲,赶紧都点头说道:“都督所言极是,确实有问题,袁邵就是再大胆,也绝对不敢抽空成都的中原魏军兵力,让他在益州突然生变时没有可靠的军队可用。”
“那袁邵为什么还能出动这么多兵力?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从汉中抽兵南下啊?”陈粲不解的问,又突然醒悟道:“莫非,袁邵派遣南下的这三万多魏军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益州本土士兵,我们原来的大汉士卒?”
“只有这个解释,不然的话,仓促之间,袁邵一个益州刺史调动不了这么多中原魏军。”张志冷笑,说道:“打得好主意,逼着大汉降卒当先锋攻打我们大汉军队,既可以消耗我们,也可以减少大汉降卒的数量,让真正的魏军坐收渔利。”
“欢迎,欢迎之至。”赵全立即高举双手说道:“袁邵派来的大汉降卒越多越好,这些降卒既士气不高,容易对付,我们再让他们尝到了方便面和午餐肉的味道,招降他们肯定十分容易。”
汉军文武纷纷附和,全部都对汉军的看家法宝垃圾食品收买人心的巨大威力充满信心,杨稷则又赶紧说道:“都督,既然如此,那我们这一战最好的选择就是以守代攻,深沟高垒坚壁不出,逼迫魏贼出兵攻坚,魏贼攻坚,也必然会以降卒先登,降卒屡攻不下,又被中原魏贼欺凌,必然心生不满,士气低落,那我们策反劝降缓和乘势反击的机会,也肯定就能出来了。”
提出了这个战术后,杨稷又建议道:“还有,末将建议我们这一战最好是在谷昌打,让曹魏贼军难以在南中就地补给粮草,更加急于速战速决,也更容易因为急于求战而露出破绽。”
“末将也认为最好是在谷昌打。”爨谷也马上说道:“南中的精华是在建宁,建宁的精华是在滇池一带,魏贼南下,必然先攻谷昌夺取钱粮最多的滇池一带,让他们可以获得就地补给,减少运粮负担,我们只需要抢先把主力拉到谷昌设防,便能粉碎魏贼夺粮自给的美梦,让魏贼在补给方面处于被动下风。”
“二位将军,这么快就忘了邓艾偷渡阴平的教训了?”张志微笑说道:“进兵谷昌迎敌,确实可以阻拦魏贼就地补给粮草,但是我们不要忘了,从会无、三缝到味县,还有牧麻这条小路可走,如果魏贼兵分两路,用主力缠住我们的主力,用奇兵偷袭我们的味县后方,那我们就首尾难顾了。”
极有军事天分的指出了这个危险后,张志又说道:“所以这一场仗,我们只能是在味县打,即便味县这一带地势比较开阔,无险可守,我们也只能在味县决战,只有这样,我们才不用担心后方生变,我们将士的家眷老小受到威胁。”
“都督,那滇池一带的粮食怎么办?”爨谷赶紧问道:“地方官都是一群墙头草,看到曹魏势大,又见我们困守味县无力约束他们,他们肯定会输送粮草讨好魏贼,让魏贼可以在建宁直接获得粮草补给。”
“都督,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主管民政的陈粲也说道:“滇池一带的城池归降我们之后,我们虽然调运了一些粮食来味县囤积,但是因为时间仓促,道路艰难,那一带的官仓之中,仍然还有一些粮食可用,魏贼也肯定会打那些粮食的主意。”
“那还不容易?一把火烧掉不就行了?”
赵全的随口提议,让刚归降汉军没有几天的爨谷脸色顿时一变,看向赵全的目光中还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更让爨谷难以置信的还在后面,张志竟然马上开口,轻描淡写的这么说道:
“烧了太可惜了,只给滇池那一带的县兵官吏留下坚持到秋收的粮食,剩下的多余粮食,全部分发给当地的贫苦百姓。曹魏贼军喜欢劫夺民粮,那就让他们抢去,他们抢得越多,南中的百姓就越支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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