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gu903();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劝,她太难搞,如何都说不动,越劝越敷衍。

尖利的爪子掐着结界内的三昧真火,心不在焉道:“年纪轻轻的,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非要吊死在一颗小树上是几个意思?”

阙玉漫不经心抬眸,刚瞧见屋里的变化,手里的动作一顿,轻巧的推开柜门下来,走到对面,绕着改头换面的小床两圈才打开小门。

入目是一片的白,窗户大开着,有阳光透进来,角落还放了几个散发着暖意的三昧真火,在他看来就是三四个小火球,还有几个水球,可能是为了平衡三昧真火的热?

前几天他穿过的那件白色外衣也在,这衣裳是她的,还给她的时候被她收了起来,怎么又拿出来了?

阙玉拎起一角问她,“你居然还没丢?”

不是嫌弃他吗?那会儿只给了他一件外衣,一下船险些没把他冻死。

既然不喜,他已经穿过的衣裳,作甚还留着?

玄朱蹙眉,神念从四面八方回来,包裹着船舱内,奇怪的观着他,“为什么要丢?”

语气十分理所应当,仿佛丢了是万恶不赦似的。

阙玉挑了挑一侧的秀眉,“你不嫌脏吗?”

玄朱更奇怪了,“我为什么嫌脏?”

她一下把阙玉问住了,她为什么嫌脏?他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说狐狸身上有一股骚气。”他只能这么说,不然实在找不到理由。

也有可能她爱干净。

“可是你没有啊。”有骚气的是普通狐狸,阙玉是先天灵体,无垢之身,怎么可能有异味,相反,他至出生起便自带体香。

小时候她很喜欢躺在他怀里,闻他身上淡淡的香,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也有他先天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很是好闻。

“那你前几日为什么只给我外衣穿?”阙玉到底还是问出了心里介意的地方。

玄朱体内运转的真元蓦地停了下来,想了想,手撑在地上,换了个方向,从背对着他,变成了正对着他,语气十分认真,“男女有别。”

她节俭惯了,每一套法衣都是从前常穿的,随着修为不断提升,法衣也在不断替换,以前的用不上才会搁进衣柜里。

外衣还好,中衣和里衣贴身,给别人穿多少有些不方便,也是怕他嫌弃,毕竟不是新衣,还是她穿过很久的。

阙玉眨眨眼,“你就为了这么个无聊的理由,差点没把我冻死?”

原来不是嫌弃他,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想法,尤其是了解她后。

几日相处不是白待的,他一直在观察她,每次把她往坏里琢磨,次次都会推翻自己的结论。

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

上次买衣裳和鞋子的事,经过他这几天不断的试,把所有衣裳都穿了一遍,终于察觉出区别。

他选的品阶高,最不济都是灵器,法衣是有等级的,从低到高分别是法器,灵器,宝器,魂器,道器。

对应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她给他选的虽然是法器,但是法器对应的是练气期,这时候的修士还很弱,法器在保护躯壳上会细致一些。

穿上之后那些小的阴寒都感觉不到。

到了筑基期修士强壮不少,法衣将所有侧重放在防御大攻击上,平时那些小阴寒反而顾不上,筑基期的修士也感觉不到那点东西。

但他不一样,没了修为之后身子骨弱,一点点风寒都受不了,所以还是法器适合他。

并不是所有都这样,这也是她为什么会跑来跑去,来回逛了那么多家的原因。

他非要灵器她也没阻止,还是给他买了,讲实话,已经宽容许多。毕竟灵器使用的几率会少很多,只能在船里穿,外面太冷,不拿三昧真火能冻死他。

就像奢侈的物件,作用少,还贵,费钱不实用她都没抱怨。

要是一般人多少要埋怨几句,不,给他买不买还是个问题,怕是更乐意看他光着身子吧?

阙玉人往床上一趴,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外面的小丫头反驳,顿时感觉自己今儿占了上风。

又指责了她,还弄清了为什么只给他穿外衣的原因。

心里那点疙瘩去了,舒舒服服躺在小床上,手里不闲,挨个把角落的小水球和小火球摁了一遍。

摁完才发现小门上的锁,拉过来瞧了瞧,就是普通的小法器,下面还有钥匙,他拧了拧,可以使,应该是给他锁门用的?

小玩意挺不错,阙玉没怎么犹豫便将钥匙拔下来挂在自己手腕的五方圆锁上,反正已经吊了铃铛,不在乎多挂一个。

弄好后在床上滚了一圈,重新趴回有阳光的地方,下巴处垫了个枕头,窝在松软的被子里,懒洋洋晒太阳。

边晒边想,他和小丫头之间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以前认识。

这几天他只要闲着便到处打量,发现她是个极其节俭的人,被人击破的法衣都没有丢过,还藏在衣柜里。

许多年前腿脚不利索的傀儡兽也在,船里的诸多东西都是旧物,那个灯台怎么看怎么老,有些年头。

她这种节约到了骨子里的人,最近没少添东西,被子枕头,衣裳鞋子,床头后的架子上还多了些书,桌子上出现了花瓶和花。

如果所料不错,都是因为他才加的,被子和枕头等物是怕他冷,书是怕他无聊,花瓶和花,看了心情会好?

无缘无故的,又是清冷淡然的性子,不可能对他这么照顾,绝对有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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