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兜兜转转,快要放弃了,余光抓住一片衣角。
萧达早上来送早餐,穿了正式的西装,一众日常休闲衣物中,尤为显眼。
大厅声音嘈杂,连城喊不应,挤过人群追他,一路到二楼单人病房。
连城停在门口,透过门上玻璃窗。梁朝肃靠坐床头,聚精回神对着电脑,他削瘦后轮廓愈发冷硬,不出声就有一种无形压迫力,厚重威慑,却又极致吸引。
护士撕输液器包装,时不时望他。
梁朝肃视线定在屏幕,伸出胳膊。
连城的角度,仅隐约看见他手腕内臂一片青紫。
护士固定他手臂,过许久才确定位置,缓缓把钢针推入经脉,"梁先生,硬针伤血管,也容易走针。次数多了,您手臂淤青很难好,如果长时间输液,建议您还是用留置针。"
梁朝肃收回胳膊,"谢谢。"
他嗓音沉稳,磁性的微哑,礼貌风度十足。
"梁先生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护士端起托盘,抓紧时间欣赏几眼。
男人打扮简洁,灰大衣黑西裤,从主任门诊出来,整个科室都印象深刻,足够英俊,也足够冷硬矜贵。
可惜从头到脚写满"难搞勿扰"。
禁欲挂的男人,若非遇见特定女人,那是钢心铁肠,死他面前,都不带多看一眼。
护士转身拉开门。
连城侧身让路,再回头,一束幽深目光已经捕捉她。
深浓、沉静,一霎波澜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