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肃二十八岁了,与他同岁的孩子都会走路了,你是真能坐的住。"沈母是真心实意的佩服,她要有这样一个儿子,全世界的姑娘她能筛一遍。
"哪里坐得住。"梁母瞪梁朝肃,"从他二十岁,我就给他相看,挑身材样貌,挑家世情趣,就没一个他看得上的。"
连城不在意她们的话题,但梁母视线一过来,她不由慌张,情不自禁双臂环抱小腹,压住梁朝肃乱动的手指。
梁母视线移走,她来不及松口气。
沈父视线又移过来,端详他,"朝肃从部队回来后,大刀阔斧,锐意进取。事业心,圈子里人加起来都比不上,可能不喜欢娇柔贤惠的大家闺秀,更偏向能并驾齐驱,跟得上他的伙伴。"
沈父位置在侧对面,隔着一张小叶紫檀的茶几,虽然拉开两三米的距离,但视角比同侧梁母,更能看清整体。
连城手臂架开,变成十指交叉在小腹,两边手肘曲着,全遮挡住。
姿势拘谨的僵硬,整个人小刺猬炸刺一般。
梁朝肃喉咙里闷出一声笑。
偏偏被梁母听到,不由探头看他。
梁朝肃一贯不爱笑,即使上面领导组下来的官方接待,他态度敬重,笑纹却淡。
遑论笑出声,梁母瞧他面容平静,八风不动,一时又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随即嗔怪他。
"你沈伯父说得对吗你喜欢事业强一点怎么不早说。"
"不喜欢。"他否定的毫不迟疑。"我事业心强,是想保护家庭,跟择偶类型没有关系。"
梁家家大业大,就算没有梁朝肃这几年飞速扩张,也用不着"保护"这样的形容。
全场不解目光聚集过来,包括一直没出声的梁父。
连城手心,后背,额头一茬茬冒冷汗,架着的手臂情不自禁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