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突然,通往长明宫的宫道上出现了一座凤辇,他仔细瞧着,惊觉是太后娘娘的凤辇,吓得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赶紧招手让自己的徒弟小德子进殿内通报,自己赶紧跪下接驾。
“奴才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这么早您怎么——”
太后娘娘不待凤辇停稳,就匆忙地下了来,连看都不看何瑞一眼,直接往寝殿内走去。
何瑞吓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腿脚发软起不来,还得一旁的小太监扶一把。
长明宫的寝殿内,萧弈洵坐在龙塌边,他整齐地穿着寝衣,墨发随意披散着,有些凌乱。
他冷峻的眉眼此刻温柔如水,目光眷恋地望着睡在龙塌上的林婳,一只手手紧握住林婳的手,林婳睡得正熟,脸上的红潮已经褪去,满是餍足后的慵懒。
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的了。
萧弈洵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他会倾尽所有,爱她,呵护她,保护她。
绝不会伤害她一分一毫。
“皇帝!”太后大步走了进来,她面色黑沉,一声呵斥犹如从前那般威严。
萧弈洵脸色未变,目光柔和而坚定地望过来,“母后。”
宁太后挥了挥手,她身后的心腹太监郭公公和秋璇姑姑走上前来,想要将龙塌上的林婳带走。
萧弈洵伸手拦着,“母后,我要娶婳儿,我要让她做我的皇后。”
宁太后叱道:“不可能。”
“母后,你来晚了,婳儿已经是朕的人——”萧弈洵话音未落,就遭宁太后扇了一巴掌,“逆子!你竟敢乘人之危!”
“你后宫之中的妃嫔,难道还不够多吗?你竟如此肆意妄为,做下此等天地不容之事。你可是忘了婳儿是谦儿未过门的妻子。”宁太后怒斥。
萧弈洵冷冷道:“母后,朕给过萧弈谦的机会,是他不肯来,是他不管婳儿。如此,朕为何不能要?”他抬眸直视着太后,“朕要定了!”
“你休想!”宁太后猛地拂袖,让郭公公等人带走林婳,道:“有哀家在,哀家绝不会给你机会伤害婳儿的。”
“朕看谁敢动她!”萧弈洵张开手臂拦着,他不明白地看着太后道:“母后,事已至此,你为何还要拦着?朕不会伤害婳儿,朕会独宠她,让她宠冠六宫。”
“带郡主离开!”宁太后下令道,见皇上拦着,她便亲自上前,冲破萧弈洵的阻拦,将林婳从床上扶起来,让郭公公和秋璇将林婳暴走。
“母后,母后,”萧弈洵眼中流露出从所未有地慌张,他起身拦着宁太后,“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趁人之危。您要怎么罚我,都可以!你不要带婳儿走,我跟她已有夫妻之实,我爱她——”
“大可不必!”宁太后猛地推开萧弈洵的手,冷漠道:“便是有夫妻之实又如何?若谁敢传出去只言片语,哀家定要了他的狗命。至于你,当此事从未发生便是。”
“母后!”萧弈洵愤怒无比,一双黑眸充斥着戾气:“您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萧弈谦是您的儿子,我就不是了?从小您就偏爱他,您给他关心,给他关爱。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如今我只想要一个婳儿,他萧弈谦不要,您也不愿给我?是我不配吗?是我不配要您从小捧在手心的婳儿?”
“皇上,你是皇帝。当以江山为重,不该把精力放在这种情爱之事上。”宁太后背对着萧弈洵道。
萧弈洵讽笑道:“从小到大,我都听您的话。从前,做一个文武双全,永远令父皇满意的太子。如今,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皇上。
我是皇帝,可母后您忘了,我首先是个人。我也有想爱之人,您为何就不能成全我?我想要的只有她而已。”
宁太后回转身来,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自古帝王多薄幸。你如今嘴上说的好听,也就是新鲜感还在。等日子久了,你便会翻脸无情。到时候,我的紫云就会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就像哀家一样。“
“不,我不会,”萧弈洵坚决道:“我绝不会。我是我,我不是父皇。”
“哈哈……”宁太后笑了:“你不一样?你看看你后宫的那些妃嫔,也该知道你是怎样一个薄情冷性之人。哀家可不会让我的婳儿,变得跟她们一般可怜。”
“有哀家在,你休想染指婳儿。”
“你莫要再打她的主意,难道你也想婳儿跟先皇后一样,花一般的年纪就死在这深宫之中吗?”
萧弈洵浑身僵硬,眼眸泛着红,这深宫之中有多肮脏,有多冷酷无情,他都知道。
最重要的是,她爱自己吗?恐怕不爱。
他害怕,若执意将林婳拘束在这深宫之中,她会枯萎,会失去快乐,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宁太后叹息一声道:“忘了吧!就当作——是一场梦。”
“至于剩下的麻烦事,哀家自有办法。”太后转身离开,萧弈洵看着太后带走林婳,竟再也生不出一丝阻拦的力气。
凤辇中,宁太后将熟睡的林婳揽在怀里,眼底闪过一丝戾气,这后宫也该肃清一番了!
第43章婚期将至
林婳醒了,有种大梦初醒,感觉睡了很久的感觉。
正要起身来,发觉浑身酸痛难忍,又无力地躺了回去,怎么回事?她最近也没有骑马,爬山啊,怎么感觉像是爬了一座很高的山,骑了几天几夜的马一样。
“醒啦?”这时,宁太后进来,看到她醒了,快步走了过来,戴着指套的手按着她道:“别起来,你病了,太医说了,你要卧床休息。”
林婳道:“难怪觉得浑身疼得厉害,我这是得了什么病?从前可没有这种状态。”
宁太后笑了笑道:“说是邪风入体,不过没什么大碍,躺两日就好了。”她回头喊了秋璇来,道:“去把炉子上温着的药端来。”
秋璇姑姑很快端了一碗汤汁浓黑的药来,这还没喝,林婳就觉得嘴里冒苦水了。
“不喝行不行?”林婳蹙眉道。
宁太后亲自喂药,“那可不行,不喝药身子怎么能转好?”
“我自己喝,”林婳手支撑着床起来,伸手接过宁太后手中的药碗,也不用勺子,咕噜咕噜地一口把药闷了。
宁太后见到药碗空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林婳喝了这避子汤,她这才能放心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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