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2)

gu903();“我没醉。”萧弈谦目光紧盯着林婳,带着讽刺道:“你就行行好,放我和月娘一条生路。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婿没有?为什么偏选我?我此时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此生爱的人只有月娘一个,对于你,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扑哧……”林婳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按着腹部,努力想把笑憋回去,但实在是忍不住,干脆捧腹大笑。

“你笑什么?”萧弈谦冷脸道,甚至还有点错愕。

“唉……”林婳长叹一声气,好容易将笑意憋了回去,清了清嗓子道:“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的跟你捋清楚了。第一,我从来没有选择你,我们两个的婚事是太后做的主。

第二,你跟月娘的事之中,我可是个受害者。你此时一口一个让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第三,你要退婚就退啊,我又没拦着你。”

萧弈谦愣愣地看着林婳,半响才道:“太后顾忌你,她当然不肯轻易松口。若你能说一两句话,她岂有不松口之理?”

“这口锅我可不背,”林婳好笑道:“我不过是一个臣子的女儿,你作为太后的亲生儿子尚且不能左右太后娘娘的想法,我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再者,你们的爱情倒是轰轰烈烈,传遍了整个盛京城,引得我以及林国公府被人讥笑,我可没那么大度。”

“是,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萧弈谦目光柔和下来道:“可是小婳儿,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至少还有兄妹之情,难道你就不能帮帮我吗?你一向是个心善的人。”

林婳道:“若当初你能早点同我说开此事,我何尝不能配合你体体面面的把这婚事解除了。但如今不可能了,毕竟我是一个记仇的人呢!”

萧弈谦讽笑道:“难道就为了这些,你要牺牲你自己的幸福,跟我成亲?”

“当然不会,”林婳道:“我赌你绝不想娶我,你会用尽一切办法解除婚约。”

萧弈谦身体往后倾,突然一下想明白了,道,“我明白了,你是想置身事外,你是想让所有人都觉得是我萧弈谦欠你,你要把我和月娘钉在耻辱架上。林婳,你可真恶毒!”

“恶毒?”林婳笑了,“你想保护你爱的人,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人和名誉,是你先把这件事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才导致了这种局面,我不过是默默的做一个受害者,你这个加害者倒反过来骂我恶毒?萧弈谦,恶毒、可怕的人似乎是你。”

林婳叹了一声气,“真的没有想到,从前那个谦谦君子谦亲王如今成了这般模样,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呢?”

她最后再瞥了萧弈谦一眼,轻轻地呵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开。

萧弈谦又怒又憋闷,一拳头打在树上,他是自私,他是不舍得月娘受伤害。那是因为月娘只有他,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林婳不同,她什么都有,有母后、有林国公府的家世,便是受点伤、受点委屈又如何?

萧弈谦打了一拳还不解气,又砰砰地砸了几拳树干,打得手疼了才更停止,随即拂袖而去,显然他太沉浸于自己的愤怒中,并没有发觉有一行人也在花园里,正是批完奏折,来凑太后宫中最后一点热闹的文宣帝。

其他人早就被何瑞屏退了,只有他和文宣帝才能听见谦亲王和林婳的话,听得心惊胆战,有点后悔刚刚为何不与其他人一块回避呢。

“皇,皇上,”何瑞不自觉磕绊了一下,道:“您还去太后宫中吗?”

文宣帝转身往回走,“不去也罢。”

话说萧弈谦并未回长春宫,回去不过徒增愤怒,也见不着被拘禁起来的月娘,只有坐了出宫的马车,回他那偌大的王府去。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半天都没再动。

萧弈谦觉得奇怪,掀开了车帘来同马夫讲话,却发现驾车的马夫不见踪影,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个麻袋倏然扣了过来,将他捆了进去,接着腾空地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咚地一声摔得疼死他了。

萧弈谦还来不及呼痛,就有一阵拳打脚踢招呼过来,他困在麻袋里什么都看不见,拼命闪躲,那拳头和脚踹都精准的落在他的身上,还有脸上,“是谁?不要命了,竟敢袭击本王!”

何瑞目瞪口呆地望着文宣帝把谦亲王捆进麻袋,随即招呼了他一阵拳打脚踢,他用手慢慢将嘴巴合起来,心底安抚道:习惯就好!习惯就好!皇上看谦亲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要知道这亲事一早就订下了,皇上肯定看谦亲王老早不顺眼了,而且今日还听见谦亲王跟紫云郡主说了那么些混账话,皇上不气疯了才怪。

不过,这下手得也太狠了吧?

何瑞打了个寒蝉,寻思着:这要不要拦一下呢?万一把人打没了可怎么办?毕竟是亲弟弟啊!

文宣帝停了手,最后一脚把装着谦亲王的麻袋踹飞了出去,随即长舒了一口气,向何瑞示意了下,飞檐走壁地顷刻间离开案发现场,何瑞见罢也急忙飞身跟上。

萧弈谦死命地挣扎,终于从麻袋里挣扎出来,仔细一瞧,打他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可恶!”萧弈谦今日可是郁闷到不行,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第40章阴差阳错

“不,我不要,”方映雪摸着手腕上手环,这是她用桔梗花编结而成。

桔梗花是那日林婳及笄宴上,叶庭风赠给她的。那日他抱着一大束桔梗花,是准备给林婳的,恰好碰见了她,就随手赠了她一枝。

花总要枯萎,她舍不得扔,便叫司珍房的人与她一同制成了干花手环,她一直随身带着。

“为何不要?”娴贵妃不懂,“你不是一直都喜欢皇上,都想成为皇上的妃嫔吗?而今给你这个机会,你却不要?”

方映雪慌乱道:“从前是我不懂事,误把崇敬当喜欢,这不一样的。我对皇上只有崇敬之情,并不是男女之情。贵妃娘娘,请恕我不能听你的。”

娴贵妃不怒反笑,“你这丫头慌什么,不愿意便不愿意呗,难道我还能强迫你不成?罢了,这事就当我没提过。”

“谢贵妃娘娘体谅。”方映雪大松一口气,连忙谢恩。

她其实心底还是有点怕贵妃娘娘的,从小长姐就高高在上,是全家人的骄傲,她不过是长姐身后的跟屁虫,崇拜她、羡慕她,一直将她作为自己的榜样,甚至想成为皇上的妃嫔,也有有样学样的意思。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想做自己,不想再做妃嫔,只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方映雪又摸了摸手腕上的干花手环,心里有一丝丝酸涩,他只是顺便送了她一枝花吗?

“贵妃娘娘,”方映雪坐立不安,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约了紫云郡主一块去放风筝,就到时候了,我此时便得过去了。”

娴贵妃笑了笑,好奇道:“你从前不是跟紫云郡主很不对付吗?如今怎么成了好姐妹了?”

方映雪道:“那是从前不懂事,如今大了,也就有话聊了。”她并没有将之前被拐卖的事告诉方丞相,贵妃娘娘自然也没有告知。

“哦,”娴贵妃点了点头,“那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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