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国公作为武官,平日里操持的只有军务,今日在大殿之上提出了整顿军务的一系列改革,被皇帝采纳表彰,此时满面春风,便是与旁人说话都带了几分得意。
“国公爷,”此时方丞相走了过去,作了作揖道:“恭喜您呐,一番辛苦可算没白费,皇上今日听了您的提议,可是龙颜大悦。鄙人实在佩服得很,国公爷不愧是百官之榜样。”
林国公抬手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林某不过是尽责而为。”
“不过,鄙人近日听得了一些传闻,不知是真是假,还望国公爷解惑!”方丞相忍住了想笑的冲动。
林国公道:“是何要事?方丞相尽管问便是。”
“是关于这两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之事,”方丞相打量着林国公认真听自己说的样子,嘴角实在忍不住上扬,这么丢脸的事,他竟然还不知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这个谦亲王与一位女子幽会时,被紫云郡主撞了个正着,还说当场打了起来,令媛竟然还将此女子推下了河。”
林国公面上惊愕,有这等事,他竟然毫不知情!
再看四周闻风而动的同僚都凑近过来,想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这分明都知道这件事,就只有他不知道。
“国公爷,此事你打算怎么办?”永昌侯也过来凑热闹,道:“听说与王爷幽会的这位女子名声不大好,还是从前百花楼的花魁。”
“说起这花魁,好像不久前,国公爷您的侄子就拐过一次花魁,好像也是这百花楼的花魁。”又一人凑上来道。
林国公被问得一个头两个大,这群没安好心的,故意问这些话,还不是存心来看他笑话的?
林国公装了一腔子的怒火回到府中,一进府中就喊道:“管家,快去叫表少爷过来,就说我有事问他。”
林国公一边脱着官服外袍,一边喊道:“来人,去把用家法的木棍拿来!”
官袍玉带的枢纽突然不停使唤,怎么都解不开,他怒火上来直接暴力地想扯开了,结果还扯不开,这下更气,一脚把旁边的凳子踹翻了,骂了一句道:“小兔崽子,这么大的事,竟然敢瞒着我!”
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个个噤若寒蝉,都躲远些去。
“大清早的,谁招惹你了?用得着发那么大的火?”林夫人走近屋子里来,见林国公解不下玉带,便走了过来替他解。
“还能是谁?你侄子那个兔崽子呗!”林国公倏然盯住林夫人,“你该不会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林夫人一脸莫名其妙。
“就是婳儿的事。”
“婳儿怎么了?”林夫人道:“她这两日挺乖的呀,也不出门,就在家里跟绣娘学刺绣,再不就是上私塾去。”
“你当真不知?”林国公还怀疑,林夫人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问来问去的,烦不烦?”
林国公板着脸,“等庭风那臭小子来了再说。”
今日叶庭风正好休沐在家,很快就被小厮请了来国公爷这处,他刚走到门口,迎面就砸来一个茶碗,幸而他闪得快,不然这茶碗就砸他面门上了。
“老爷,你这是作甚?”林夫人惊呼。
林国公站起来,指着叶庭风骂道:“你小子快跟我如实交代,你知不知道谦亲王的事?快说!”
叶庭风垂眸叹气,这事最终还是传到了姑父的耳中。
“知道,”叶庭风不得不坦然,“萧弈谦他在外面确实有别的女人。”
“你一早就知道了?”林国公问。
“是。”
“那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
叶庭风道:“我原来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也没有想到他会认真。”
“一时兴起?”林国公气笑了,“真是可笑至极,他在青楼里一时兴起之际,可曾想过他与我们婳儿的婚事。”
“青楼?”林夫人听了半天,听明白是说谦亲王在外有了别的女人,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个青楼女子。
林国公怒道:“你如今翅膀硬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你可知今日下朝,我都让一众同僚笑成什么样了?说谦亲王与风尘女子幽会,让婳儿撞上,还说婳儿醋意横生把那女子推到河里去,问我准备怎么办?我那可是一问三不知,一脸茫茫然,叫人活生生笑话了一早朝。”
林夫人急坏了,夫君的面子哪有女儿重要?她抓着叶庭风问:“怎么婳儿还撞上了?还推人下水?你倒是说清楚一点啊。”
叶庭风道:“那日我也不在,是婳儿跟方家小姐出去游船碰上的,她也没说推人入水,只说撞见了。”
“方家小姐?”林国公嗤笑道:“可是那方士元的女儿,难怪了,难怪他方丞相知道得那么清楚了。”
叶庭风道:“婳儿与方小姐是知己好友,方小姐应该不会乱说,也许是方丞相从别处听来的。”
林国公看着叶庭风,沉声问道:“你跟萧弈谦谈过没?他当真要不顾与婳儿的婚事,要跟那个青楼女子纠缠?”
叶庭风叹气道:“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林国公被这荒唐之事气笑了,“难道我们婳儿就非他不可了?这婚事不要也罢了。夫人,我这进宫面见圣上,求圣上将这桩婚事解除了。”
林夫人迟疑道:“是不是先跟婳儿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难道婳儿喜欢那萧弈谦家伙,就得把这委屈咽下,继续成婚吗?”林国公怒道:“我林淙的女儿可不受这冤枉气。”
林国公一状告到皇上那里,把皇上都给整懵了。
“这桩婚事乃是太后主张的赐婚,朕也不好解除了这桩婚事。”文宣帝道:“此事还得过问了太后,才能定夺。”
林国公抱拳躬着身子,坚持道:“还请皇上为老臣以及老臣之女做主。”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