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gu903();生辰宴散了后,林夫人把林国公拽来问话,面上是有恼意的。

“林淙,你到底打算怎么办?非得把他们放在府上住?就不能安排到别苑或者郊外的庄子上去住吗?”林夫人气得掐林国公的胳膊,道:“你瞧瞧刚才在婳儿的生辰宴上,她都说了些什么话,这些话是能在饭桌上说的?是能当着那么多小辈的面说的?”

“嘶……”林国公倒吸着冷气,缩回胳膊道:“我能有什么办法,他们那一支根本就不待见他们,连进门都不让他们进。怎么说他们也是我堂哥的家眷,我怎能忍心让他们流落街头。再说子成那孩子学问不错,如今进京赶考,暂且在我们家小住,等他考上了进士,自有朝廷拨宅子给他住。”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堂哥也算是嫡系一支,怎的会娶这么一位夫人?还落得这么穷困潦倒?”林夫人不解问。

林国公揉着胳膊道:“这说起来就话长了。我这堂哥啊,天资聪颖,才二十岁的年纪就中了榜眼,又与翰林吴大学士家的掌上明珠订了亲,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可偏偏我这堂哥不知怎么就被身边的婢女杨氏迷住了眼,不仅要退婚,还要娶这杨氏。

这不就出了乱子,吴大学士家的独女一条白绫吊死了,我堂哥害死了人,不仅被先皇取消了榜眼,还取缔了进士身份,贬为平民。他们那一支嫡系也跟他断绝了来往。我这堂哥啊还一意孤行,非带着这杨氏远走他乡,一走多年没有消息,再有消息时,才知他得了重病不治而亡。”

林夫人听得目瞪口呆,“难怪我就说这杨氏行为举止,实在是极为不妥。”

“唉……”林国公重重叹气,“便是收了做妾室也未尝不可,偏生这杨氏不知给我堂哥灌了什么迷汤,非得丢下一切娶她做正室,这不连命都搭进去了。”

“表哥!”林婳手里拿了一张纸藏在背后,蹑手蹑脚地靠近叶庭风,突然出声吓唬他。

叶庭风动也不动,只翻着他面前的账本,拿了个算盘打来打去,道:“早知道你来了,还想吓我。”

“算什么呢?”林婳凑过来看。

叶庭风叹气道:“前两日祖父把家里的账本通通送来我这里,说让我以后看着办,我这不就在看着办么。”

“好事啊,有了这么多钱,你就不用再抠门算自己有多少钱了。”林婳笑道。

叶庭风道:“你不知道那叫乐趣,突然这么一大笔钱砸我脑袋上,把我的乐趣都弄没了。”

“你这账本啊,先放放再说。”林婳把手里的纸摊开了,放在桌子上,道:“你看看这个,帮我想一想,江湖中有哪号人物戴这个面具?”

只见白纸上赫然画着一个昆仑奴面具。林婳自己亲手画的。

她觉得还是该报恩的,于是画了这个面具来找表哥问问情况。

叶庭风看了一眼,摇头:“没有。”

“你再想想嘛!”林婳央求道:“仔细想一想,也许他是个隐士高人。”

“真的没有。”叶庭风道:“我就没听过这行走江湖的还戴个面具在脸上,又不是见不得人。青天白日的,戴面具吓人啊。”

“唉……”林婳叹气,“看来是找不到了。”

叶庭风打量着她:“是什么重要的人吗?值得你这般惦记?难不成是心上人?”

林婳瞪眼一巴掌拍在叶庭风胳膊上,“胡说八道什么!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她把画纸往叶庭风怀里一塞,“我不管,反正你要去给我找到这个人,我看你是见识少,所以才不知道江湖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好,我给你找就是了。”叶庭风把纸张叠起来,塞进怀里,突然瞧过来道:“婳儿,万一哪天你有了喜欢的人,尽管去喜欢便是,不用管萧弈谦那厮,他配不上你。你跟他之间的婚事,也不是不能退的。”

“说什么呢。”林婳笑了笑,反正要退婚,也得是萧弈谦先提出来,这退婚是一个互相博弈的过程,她没错,干嘛要担这个退婚的责任。

“我就随便说说,”萧弈谦笑容苦涩,萧弈谦那厮是回不了头了,是铁了心要跟月娘在一起。

第35章金枝玉叶不要,偏要风尘女子

秋风送爽,正是出游的好时节。

方映雪向来喜欢举办什么京城贵女同游宴会,趁着酷夏过去,好容易凉快下来,举办了一个游船诗社。

为此特地租了一条大船,发请帖请平日里相交甚好的贵女前往,林婳没有收到请帖,方映雪是直接上她家来接她的。

“走啦走啦,”方映雪拽着林婳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多结交一些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你从前看着跟谁都疏离得很,哪有人敢跟你说话,从现在开始,你该改改你的为人处世了。”

林婳被逗笑了,“我看着疏离得很?你怎么不说你大小姐脾气的很呢?”

“哈哈,我们两个半斤八两,反正你跟我去就对了,”方映雪道:“我们一边游河一边作诗叙旧,你就当陪我去玩。”

林婳拗不过方映雪,人被拖上了游船。

船上,盛京凡是有些头脸府上的淑女们都来了,莺莺燕燕地一大群,见方映雪来了都迎上来问好,突然瞥见方映雪身旁的林婳,个个面上都很吃惊,彼此互相交换着眼色,这紫云郡主何时对她们这样的聚会感兴趣了?

“紫云郡主就不用我介绍了吧?”方映雪道:“她也加入我们这次的游船诗社,”说着,又伸手揽住林婳,道:“婳儿,我们入席吧,你坐我旁边。”

众贵女跟上,看着紫云郡主和方映雪亲密无间的样子,个个心中好奇:这两人不是互掐得很厉害,从小就是死对手吗?何时关系变得这样好了?

诚如方映雪所说,多结识些人也不错,不过作诗她就没什么兴致了,随意作了一首,借口更衣就开溜了。

大船已经驶到河中心,林婳不能上岸,便在甲板上走动,眺望远景,河面上不止她们这一艘船,还有好些小一点的画舫,亦有小舟。

林婳往侧边去,向走去另外一边的甲板,正好撞见有小船靠近过来,送了从酒楼里买来的的酒菜来,小船的绳索系在大船旁,随着一块飘荡。

林婳一时兴起,问了船上的伙计要了小船,带着月橘登上小船,准备像其他小舟和画舫一样,享受一下自己划船的乐趣,况且坐在小船上离水面近,探头往出去,还能见到清澈河底下的水草以及欢快游过的鱼儿。

林婳跟月橘一首一尾地坐在小船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大都是让小船自己飘荡着。

她看着不远处的小舟,有个戴斗笠的老翁正在垂钓,姿态悠闲,时不时还喝上两口小酒,不由笑了道:“早知道就问问有没有钓鱼的用具,我们也掉几尾鱼回去,可就算没白来这一遭了。”

月橘第一回划船,拿着浆在水里倒腾,想把小船往前划,但技术不到家,船一直在原地打转。

听到林婳的话,分神来道:“郡主你想吃这河里的鱼,等会回大船,让船上的伙计帮你抓就是了。”

林婳见她专注划桨,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手托着腮往河底往,别人抓的鱼哪有自己抓的香啊!

月橘一阵捣腾,总算是找到了诀窍,划着船嗖地一下破水前行,在河面上穿梭起来,还追上了其中一艘画舫,只见那画舫以轻纱、鲜花装饰,在一众画舫中显得尤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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