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一朵打人一朵被打。
打人的那朵烧着炉子走神听讲,被打的那朵一瘸一拐到处打听。
而显然,走路时铜钱沙沙响的少年并不难确定。
于是,太阳尚且未成夕阳,还不到乞丐收工的时候,一个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看着就适合讨钱的乞丐,就兴冲冲地跑回城北的老窝。
见他一把推开庙门,往里谨慎地瞅了一眼,而后压着嗓子低声喊道:
“找到了,我找到了!”
“五亩地,三癞子,烂裤裆,今天上午我又看见昨天晚上抢我钱那个小子了,那小子今天身上也带着钱!”
“那小子特么的连我们乞丐都抢,必须一起堵他,把钱抢回来!”
乞丐老窝是个破庙。
此时此刻正是讨钱的好时候,庙里没什么乞丐。
零散几个边角的乞丐似是在给其他乞丐看东西,而占据曾经供神高台的残疾乞丐,则在一堆小石子前面闭着眼睛休息。
除此之外,最为显眼的就是三个聚在一起的年轻乞丐。
听见门口乞丐的话,三人中一个脸上干净的抓了抓档,龇牙咧嘴地轻声说道:
“输精光,抢钱的那小子什么来头,哪家的崽子,抢了能分多少?”
鼻青脸肿的乞丐输精光听了这话哈哈大笑,满脸狞笑,话语轻声却凶狠:
“屁的来头!我打听到了,那就特么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把他打死了都没人埋!”
“之前通来客栈门口记得吧,三癞子身上的衣服,就是从那小子身上扒下来的,当初三癞子你要是顺手捂死他,他都活不到现在!”
听见这话的三癞子摸摸衣裳,脑袋一歪,盯着输精光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