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一时不察,倒是险些发出了点响动。
然后狼狈地赶紧捏住小丫头的手腕。
不能逗了。
“小笨蛋,摸摸我衣袖。”
余鱼抿着唇,凶巴巴瞪了裴深一眼。
她又被戏弄了。
而裴深带着好整以暇的笑,配合地在小丫头的动作下抬起胳膊。
“找到了!”
余鱼在裴深的袖子里,摸出来一块小小的锦盒。
“打开看看。”
余鱼连忙打开了来。
咦。
是一块碧玉。
长方形,一头圆弧平滑,一头四四方方。
这是那天,裴深说要刻印章的玉?
“你按上朱砂,落个印。”
余鱼小心捧着印章,在朱砂盒里轻轻按了按。
书案上,铺满了她写过的纸。
她选取了一张,抄写诗经的纸张。
在最下角,轻轻摁下印章。
片刻,移开。
红色朱砂铺底,四个白字跃然纸上。
余令琛印。
余鱼愣住了。
她的手指凌空落在中间两个字上。
令、琛。
这两个字她认得,却不懂意思。
为什么是这四个字?
“余,是你的姓。鱼是你的名。你还没有及笄,没有长辈为你取小字,我来给你取。”
裴深的眼神是那么地温柔。
小字……
余鱼心中一颤。
她,她也有人取字了吗?
裴深的手在令琛两个字上一一点过。
“琛字,我没有教过你。指的是珍宝。令,是使得的意思。”
“给我们小鱼取令琛二字,是说……”
裴深的手落在呆呆的小丫头发髻上,轻轻揉了揉。
他声音含着笑,无尽温柔。
“我们小鱼,是我的珍宝。”
第34章等她长大,然后呢?
没过两日,汪氏司仪入府来,给府上姑娘做一些小的教导。
司仪是她以往在宫中的官职,出来后,本不该继续这么叫,只所有人都为了表示对她的尊敬,依然以汪司仪来称呼她。
一尘院得到消息时,说是汪司仪拜见过国公夫人,在夫人那儿见到了四姑娘。
说是刚见着四姑娘,就皱眉连连摇头,当场请示夫人,可否用教鞭对姑娘惩戒一二。
“姑娘怕是不知这教鞭的威力。府中几位公子在书院上学。说是在书院里,有不听话的学子时,先生会用那教鞭,惩戒。教鞭一指细,抽下来,轻一点的红一圈,重一些的,能抽的乌紫。”
余鱼还在咬着果子吃,闻言人都有些呆,咽下口中果子,喃喃:“居然这么重?”
难怪,袁姨娘一听说是汪司仪来教导,门路都想到了她这里来。
这位汪司仪,是真的会打人的。
“夫人没有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