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说:
“我查了一下谭耀辉三十一号到二号的行程,除了陪客户吃饭就是出庭,或者是在律师事务所,九月二号抛尸当晚他在律师事务所加班到十点半,有同事做证,案发三十一号晚上陪客户吃饭吃到十点多,我调看了那家酒楼的门前的监控,他喝多了,出来的时候需要人搀扶,他同事把他送回家,据他同事回忆,当时谭耀辉的家里没有其他人,谭耀辉吐了一身,这位同事还帮他换了衣物,收拾了一下,离开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范霖说:“今天痕检查了马星辰的家,没发现血迹留存。”
“她是被掐死的,出血点只在脸上,清理现场会比较容易,没有大出血。”王兵接了一句。
范霖点头说:“他家里清理的比较干净,衣服被褥日用品啥的都扔了,现在就是间空房子,如果第一现场在他家里,也不会留下啥痕迹了。”
唐应凯忙问:“小区监控呢?如果找到三十一号高兰去过马星辰家……”
“按规定保安服务中形成的监控影像资料应当至少保留三十天,但有的物业公司为了节省成本,配置的硬盘容量比较小,很多都是只保留十五天,还有保留一周的,你们说马星辰他爸那么有钱,倒是给儿子买个高档住宅呀,就买了这么一个普通小区的房子……”
王兵打断二喜:“说着说着就跑题,高兰如果是在马星辰的家里遇害,那她从学校也好,谭耀辉家也好,总要有个交通工具过去,从距离看不可能走去的就是了,是啥方式?你们俩想全面了,然后查一查,只要能查出来八月三十一号晚上,高兰去了马星辰家,那么我们就有理由推断是马星辰杀害了高兰,而且,马星月知情!”
唐应凯听完,在心里不由得为王兵竖大拇指,这么混乱的情况下,王兵还能头脑清楚的分配任务,而且目标明确。
“对,按照马星辰的病症,他很难做到完美善后,当晚马星月可能就知道了,尸体也是当晚被他带走了……是不是可以查马星月的通话记录?”唐应凯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马星辰杀了高兰之后,给马星月打了电话,马星月一定是开着自己的车过去的……可他今天来的时候是坐动车来的,他去找你的时候是开车还是打车?”王兵看向唐应凯问。
“不知道……”唐应凯摇了摇头,又说:“但是可以查,假设你的推断是正确的,他需要拉走尸体,那么他要么开的是自己的车,要么是租来的车,要么是借来的车,反正不会是打车……”
“有啥证据能指向是马星月带走了尸体?”二喜问。
唐应凯舔了舔有点酸痛的嘴角,嗯了一个长音说:“死者腿上有胎记,如果抛尸的人是马星辰,他能想着毁容,也能想到毁去指纹,咋会想不到毁掉胎记?”
“因为抛尸的人不知道死者的大腿内侧有胎记!”王兵拍了一下大腿说。
唐应凯点头说:“按理说你们可以找马星月再做问询,就问他在本市停留期间用的啥交通工具,但是吧,他不一定会说实话……”
“还会打草惊蛇,这样,二喜范霖,你们俩问问高兰的好友,她出行一般是打车还是坐地铁公交,又或者哪位师兄借她车开,先找到她的出行方式,然后查三十一号晚上的交通工具,应该能查到,马星月今天不是说他住在哪家宾馆了吗?查是否属实,如果属实看看他都是如何出行的,尤其是三十一号晚上,宾馆的监控不会这么快就没了,抓紧查!”
俩人起身就走,范霖嘟囔:“今晚又是一个通宵。”